宋韫予拢了拢大衣,嗓音干净温柔,带着一点点的鼻音,“明天早上要不要来我这?”
“下午时买了原料,想要做玫瑰饼,”宋韫予微微抬头,“小言你如果有空的话,要不要来帮忙?”
言里之前在因为黄毛的事情生闷气,结果这厢一看见姐姐,什么脾气都没了,只会呆呆地点头。
“姐…宋韫予老师。”言里咬着舌尖,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姐姐两字吞了回去。
“老师你不用出来的,给我发条信息就好了,”她诺诺说到,“快回去吧,晚上很冷的。”
听到这番话后,宋韫予扑哧笑了,说:“我没有你的手机和微信,要怎么发?”
言里:“……”
言里尴尬地又想找面墙去撞,好在宋韫予没有太在意,又向她挥挥手,很快便回了自己屋子中。
比起庭院的寒冷,屋子里要暖的多,宋韫予揣着大衣口袋,踱步走回卧室中。
电脑屏幕盈盈亮着,上面的微博网页还未关闭,界面停留在一个人主页上。
最后的微博是半个月前,照片上的小姑娘抱着头盔,倚靠着一辆摩托车,冲镜头笑得灿烂。
言里里里里:冠军,势在必得!
摄影师抓拍的极准,她长发飘散,眼中映出辽阔天际,掩不住的朝气锋芒。
微博下的转发和评论高的吓人,宋韫予俯下身,用鼠标关掉评论界面。
。
今天言里起了个大早,用审视地目光望一圈自己衣橱后,果断出门敲响了主人房。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今天起这么早,”言妈打着哈欠,“干啥啊?”
言里扒着门栏,挤出讨好的一个笑,说:“妈,你有没有什么,额,好看的衣服?”
言妈:“???”
言妈用狐疑地眼光打量着她,最后还是挑了几件塞过去片刻之后,言里拽着糯米团子,敲响邻居的房门。
宋韫予给她们开门,见着言诺诺的时候却没露出惊讶神色,而是蹲下身,捏了捏她肉嘟嘟的面颊:“诺诺也想吃玫瑰饼呀?”
诺诺牵着言里食指,用力点头,兴奋说:“嗯,诺诺饿了!”
“我本来想自己来的,”言里不太高兴,小声嘟囔,“临走前我妈非得让我带上她。”
宋韫予笑了笑,将两人带进来,她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屋子,餐桌上摆着面粉、白酒等原料,还有一大盘不久前刚摘下的淡红玫瑰。
她将两个小朋友安置在餐桌旁,将透明的玻璃碗摆在面前,吩咐了第一个任务:摘花瓣。
言里因为石膏的缘故不能动,她便用右手固定着玫瑰花茎,左手将一片片花瓣摘下来,放在玻璃碗中。
言诺诺也跟着她摘花瓣,只不过摘得乱七八糟糊里糊涂,末了还把玫瑰含到嘴里,兴奋地咬了几口。
“好苦,”言诺诺一嚼就皱着眉心吐舌头,奶声奶气地抱怨,“杰杰,这个不好吃。”
言里剜她一眼,把被小白牙咬烂的半朵玫瑰抢回来,无奈地叹气:“废话,生玫瑰本来就不好吃。”
言诺诺嘟嘴抗议。
小孩子坐不住,帮了点倒忙就扔下玫瑰,在沙发上玩起ia,餐桌上一时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言里认认真真地摘花瓣,宋韫予则在她身边和面团,纤长漂亮的五指沾满面粉,就连面颊也飘上一两星白色。
宋韫予用手背去擦面颊,抬头时候,恰好与某个小姑娘对上视线,顺势冲她挑了挑眉。
偷看被当场抓包,言里只能默默将装满花瓣的玻璃碗向前推,干巴巴地解释:“都摘完了。”
“谢谢,”宋韫予莞尔道,“帮大忙了,辛苦辛苦。”
这点劳动力根本算不上什么,言里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
她还想帮些其他的忙,只不过清洗、和面、搅拌都需要两手配合,接下来就只能在旁边围观。
宋韫予穿着身围裙,袖子挽高,长发也悉心束在身后,额间垂落几缕碎发,随动作轻晃着。
玫瑰被盛在玻璃碗中,空中还残余着些微淡的花香,不馥郁、不鲜明,而是静悄悄地蔓延,舒展开细密的枝叶。
言里捏着一小片花瓣,指尖都被染上淡红色泽,她喉咙有些干,半晌才哑声开口:“宋老师。”
“不用喊我老师这么客气,”宋韫予浅声道,“怎么了?”
花瓣被用力攥着,皱巴巴地蜷缩在指尖,像是一小团温吞的火焰。
言里抿着唇,小声询问说:“我手臂骨折了,好像都帮不上什么忙……为什么要找我过来啊?”
宋韫予一顿,停下手中动作。
对方的目光让言里有些惶恐,愈发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宋韫予忽地倾下些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几点阳光溅落窗沿,晃悠悠地落到那细长的眉间,像是剔透晶莹的宝石。
“昨天不是在生闷气吗,”宋韫予笑着说,“请你吃东西的话,小朋友会不会开心一点?”
首先和大家道个歉,本来计划是开文日更,但因为特殊情况断了好几天,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上榜前应该是隔日更,上榜后日更,之后更是会勤奋日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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