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奶娃娃,快让开。”
“你们欺负人。”沈啾啾自然不会让来,控诉道。
“呵,你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姑娘冷笑一声,“我可是三品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御史嫡女,小妹妹你多管闲事可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王小姐说了一长串,沈啾啾就听到了什么什么史什么什么女沈啾啾念了一遍:“史女”
“好啊,你敢讽刺我。去把她给本小姐抓起来!”
王小姐听到史女,顿感失了面子。她也不管对面只是个尚且不懂事的娃娃,冲身后的婆子们吩咐道。
“小妹妹,你快走吧。”胡人姑娘走上前一步,挡在了沈啾啾的面前小声急切道,而后转头对王御史嫡女道,“王小姐,这位小妹妹不懂事,您别与她计较。”
王小姐气恼上前:“你这个腌臜东西,也配到我面前求情,真真是污了本小姐的耳朵!”
“你抓我,爹爹和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沈啾啾也学着王小姐的样子奶声奶气威胁道。
“我倒要看看你爹爹和你哥哥又能怎么样不放过我!”王小姐笑一声,“王婆子,将这两个人好好教训教训!”
王婆子听了自家小姐的命令就要前去抓沈啾啾和胡人姑娘,沈啾啾年纪小,跑的也慢很快就被王婆子逮住了。王婆子是个粗使婆娘,手上力气大的很,捏的沈啾啾骨头疼。
“本将军倒要瞧瞧谁敢动小郡主!”
沈从戎将隋刃掷了出去打中了王婆子的手腕,王婆子惨叫一声送开了沈啾啾。沈啾啾脱身,跑到沈从戎身边。沈从戎将沈啾啾抱起来,瞧着沈啾啾被捏红的手腕,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竟敢有人伤小九儿,好极了,当真是好极了!
沈从戎满目猩红看着王御史嫡女王小姐和王婆子,他一步步从楼上踏下来,脚步声如同鼓点捶在众人的胸口上。王小姐的脸更是惨白,她不认识沈啾啾却认识沈从戎,沈从戎乃是京都冷面将军,传闻杀人不眨眼,就连小儿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止住哭声。
更主要的是,这个奶娃娃竟是沈从戎的妹妹?那不就是摄政王的嫡女?
思及此,王小姐恨不得此刻晕过去。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王小姐真真是好教养,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是这般作态。本将军也想瞧瞧王小姐是怎样不放过我和父王的!”沈从戎眼如利剑,“区区一个三品官的女儿竟敢当众殴打一品郡主,你们王家当真是闲活的腻歪了!”
“来人,将她们带走交给刑部,好好审问审问这群以下犯上的东西。”沈从戎挥手道。
王小姐腿一软,她一向仗着父亲在京都中嚣张跋扈,谁都不放在眼中,如今也算是踢到了铁板上。
“三哥哥。”沈啾啾拧着小身子想要从沈从戎的身上下来。
“小九儿。”沈从戎肃着脸看着沈啾啾:“你怎么能随便乱跑,若是三哥哥不在这里”沈从戎心疼的捏着自己妹妹的胳膊。
“三哥哥,啾啾以后不乱跑了。”沈啾啾察觉到沈从戎生气,她小手连忙环在沈从戎的脖子上撒娇道。
软软糯糯的妹妹撒娇,水灵灵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你,头上的小呆毛也竖着,呆呆萌萌的。沈从戎说不出来半句重话,他虎着的脸也带了几分无奈的笑意,大掌故意揉了揉沈啾啾毛茸茸的头发,
“下次若是再这样,三哥哥就不给小九儿买糕点吃了。”
沈啾啾答应后沈从戎才将沈啾啾放下来。
“胡人姐姐,我叫沈啾啾。”沈啾啾从身上浅蓝色荷包中摸呀摸,摸出来一块四方酥糖递到胡人姑娘手中。她想问问胡人姐姐认不认识胡白姐姐。
刘安胡低头瞧着自己手中的酥糖,眼睛有些胀,除了母亲还没有对她这么好过,“我叫刘安胡。”
“姐姐不是叫胡人吗?”沈啾啾惊奇,她方才听王小姐一直叫胡人、胡人,还以为她就叫胡人。
刘安胡看着手中糖轻声,
“我身上流有一半胡人的血液,她们才叫我胡人。”
刘安胡说话的时候,头低得不能再低。北国和胡人一直都不对付,两国边境也多有摩擦,两国早已经断了商路往来。在两国势同水火的情况下,刘安胡半胡人血统半北国血统的人既被胡人嫌弃又被北国嫌弃,可谓是两头都讨不到好。自打刘安胡记事起,这些冷嘲热讽就没有断过,如形随行。刘安胡说出来自己有胡人血统后心就七上八下的,沈啾啾是除母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她怕在沈啾啾的眼中看到嫌弃的神色。
沈啾啾反应过来,她这是弄了个乌龙,沈啾啾也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红了起来。
沈啾啾这副模样放在刘安胡眼中就成了沈啾啾因为帮助了刘安胡而感到后悔,这才憋屈的脸红。刘安胡猛地攥紧了手中的方糖,她自我嘲讽的笑一声,随后将方糖还给了沈啾啾。
“这糖可好吃了,姐姐尝尝。”沈啾啾不明白刘安胡怎么又把糖还了回来,她认真的剥开了糖纸递给刘安胡:“甜甜的,啾啾不骗你。”
刘安胡愣了一下,怔愣着将糖放进嘴里。一丝丝甜味瞬间弥漫到嘴里,甜进心里。
“好吃吗?”
刘安胡眼睛有些发涩,她使劲儿点头。
“小九儿过来,三哥哥给你上药。”沈从戎瞧着两个小姑娘聊上了,只得出声打断。他还惦记着沈啾啾手上被王婆子攥出来的伤。
“好。”沈啾啾往沈从戎那儿处跑去,还回头对刘安胡招手:“姐姐有空到府上找我玩。”
得到刘安胡的点头后,沈啾啾跟着沈从戎去上药。
“那个腌臜老妇,我瞧着她是活腻了!”沈从戎一边替沈啾啾上药,一边怒道。自打沈啾啾出生起,父王和他们兄弟三人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更别提打沈啾啾了。今日那个姓王的老婆子竟敢将沈啾啾的胳膊捏红了,看起来十分骇人。
沈啾啾乖巧的坐在马车上任由沈从戎给她上药,“三哥哥,啾啾不疼。”
沈啾啾是个懂事的,她知道沈从戎心疼她,倒反过来出声安慰沈从戎。
“不疼?三哥哥瞧着你就是嘴硬。”沈从戎瞥她一眼,给沈啾啾轻轻吹着伤处。
沈啾啾钻进沈从戎的怀里,奶声奶气、不厌其烦的叫着一声声哥哥,生生让沈从戎没了脾气。
“三哥哥,为什么刘安胡是胡人就要被骂?”沈啾啾似是想起来什么,她好奇问道。这个年龄的孩子似乎总是有无穷无尽的问题。
“不为什么。”沈从戎转向窗外看着北国的王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因为她是胡人。在北朝看来,胡人生来就是原罪,当然胡人也觉得身为北朝人没做错事情也是有罪的。”
沈啾啾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呢。
沈从戎呼噜了一下沈啾啾的头发,“小九儿不必懂,只需要平平安安长大。”
沈啾啾抗议的躲开沈从戎的手,红袖姐姐给她梳的头发都被哥哥给弄乱了。
“三哥哥,我们坐马车去哪里呀?”沈啾啾过了一会儿又出声问沈从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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