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色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身边,他叹了口气,双手合拢,一股金色火焰将灼烧在比比东身上,比比东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比比东疯狂挣扎着,却被他死死控制住。光芒缓缓熄灭,除了破败的衣服,已经在比比东身上看不到她受伤的痕迹了。
她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比比东,心疼道:“东儿,何必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他不配你这样糟蹋自己!你还有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
比比东猛的挣开怀抱,退后数步,面色狰狞,眼中的凶戾之气几乎要化成实质,仿佛要把身影戳出几个洞来。
“你别碰我!我以后与你再无瓜葛!我做到了你让我做的事!如果你要伤害他,我就立刻自废魂力,死在你面前!”比比东眼中的血红几乎要垂落下来,看着一脸仇恨的比比东,他重重叹了口气,颓然退后几步。
比比东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随后迅速后退,踉跄的向前走着。
金影眼中凶光闪烁,随后看着比比东离去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为他付出?”
金影回头,看着小院躺在地上的男子,抬起手臂,伫立良久,然后又无力放下。
他冷哼一声,负手站立,喃喃道“要不是刚才东儿走上前护着你,你早就死了!哼!让东儿受伤至此,我定不会让你好过!东儿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千寻疾想杀的人!还没有能逃过的!”随即金光一闪,整个人消失在空间之中。
比比东趔趄的走了几步,又摔倒在地,她挣扎着起身,歪歪斜斜的走着,然后徐徐停下,伫立良久,又复前行,后又止步,缓缓回头。
此刻一别,终身难见!即使再见,也只能形同陌路了!
比比东痴痴的看着藩篱,这些都是她的记忆啊!这块藩篱她和小刚一起亲手打造的!她不自觉的上前几步,刚想伸出素手,却又触电般抽回。
比比东呆呆的看着翠绿的柳叶,那是她和小刚在春天亲手植种的!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比比东闭上了双眼,鼻翼剧烈抖动。
许久,比比东睁开双眼,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想你想到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无法抵抗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作还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抗这一股气息,还得装作还不在意,而是用一颗冷漠的心,在我和爱我的你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一道沟渠,藩内藩外。两道相思,两处哀怨。一篱之隔,咫尺天涯。篱内是你,篱外是我。此生葬心,终身不见!
比比东深深望了眼藩篱,好像要把一刻记在脑子里。最后默然无声,转身离去。
比比东刚走不久,突然闻到烈火焚烧的味道,她猛地的转过身子,呆呆的看着火焰在藩篱的肆虐。
藩篱内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将一切毁灭,就像这段感情,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远处,玉小刚僵着脸,举着火把,沉默伫立,远处火光点点。
玉小刚现在还没缓过神来,他心如刀绞,面如死灰。
噩梦成真了东儿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
玉小刚想着他们一起走过的路,种过的花,发的誓言,再看着远处的火光,一切都结束了!
月明星稀,荧光点点,寂寥的操场上出现一道蹦蹦跳跳的身影。
唐三看着蹦蹦跳跳的小舞,无奈说道:“小舞,吃完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不然肚会子疼的。”
小舞回眸做个鬼脸,调皮一笑,黑夜中陡然亮起了一道绚丽夺目的光彩,光彩照耀间,万物失色。唐三已经看不到皓月之辉,萤火之光,他眼里只有那一道调皮,喜悦的笑容。
小舞看着呆立的唐三,扑哧一笑,然后跳到唐三面前,白嫩小手在唐三面前晃了晃,唐三回过神来,郝然不已。
小舞看到唐三脸上潮红,急忙上前一步,把手探到唐三额头处,焦急的问:“哥!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还有手疾复发了?我们快去医务处吧!”
温凉滑嫩的触感让唐三全身一震,一时间,他心中的异样愈发明显,竟忘记跟上小舞。
小舞跑出几步,回头看到唐三呆在远处,她急的拉起唐三就跑。
唐三如梦初醒,他低声道:“小舞,我没事!”
小舞却好像没听到,继续拽着唐三跑向医务室。
唐三无奈,然后弱弱道:“小舞,我真的没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去老师那里吧。”
小舞一个急停,拉着唐三就往大师宿舍跑。
唐三与小舞走到大师楼下,唐三拉着小舞的手,说道:“小舞,等下。我先把衣服整理好,不然待会被人看到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此时小舞和唐三脸色潮红,衣衫散乱,小舞白洁的额头还有着晶莹饱满的汗水,像是做完什么运动似的,两个还手拉着手,气氛暧昧,如果被老师看到,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小舞点点头,接过唐三递来的手帕,随意擦了擦汗水,看到唐三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小舞气打一处来,急道:“哥,你快点!什么时候了?身体要紧!”
唐三急忙加快速度,看着因关心而变得急躁的小舞,内心暖流流过。
大师头疼欲裂,疼不欲生,就好像有整个脑子被人强行撕扯开来。过来许久,他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旁边坐着武魂研魂殿的人,他一阵恍惚。哦,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来验证我武魂拟态修炼理论的,但是,我不是和东儿在一起吗?
想到东儿,他内心百感交集。
“怎么样?见到教皇冕下了吗?”千仞雪询问道。
玉小刚一个激灵,他死死盯着看着千仞雪,千仞雪坦然的与之相对,对视片刻,玉小刚颓然的吐了一口气,低头,缓缓说道:“见到了东教皇殿下,但……”
随后玉小刚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刚才……”
千仞雪眼中晦涩不明,沉默片刻,她说道:“教皇殿下在大陆公历2433年生下一个孩子,同年,前任教皇千寻疾重伤不愈,进入天国。”
玉小刚眼中一阵迷惑,公历2433年,好熟悉的年历,想到什么,玉小刚全身一震,然后猛地抓住千仞雪的手,颤抖道:“莫非”
千仞雪冷漠的抽回被玉小刚抽回的手,眼中光芒晦涩不明,幽幽道:“教皇冕下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作为一个男人,我看不起你!你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教皇冕下为你付出了什么!你沉沦到如此地步,实在是有违教皇殿下对你的厚望”
玉小刚怒发冲冠,目眦尽裂,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手臂,向千仞雪狠狠拍去。
千仞雪一动不动,不屑的看着他,任由玉小刚打在她身上。
“噗!”玉小刚整个人被反冲之力震荡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他死死盯着云淡风轻的千仞雪,那道眼神……怎么与东…如此相像?
看着千仞雪,玉小刚回想起刚才的噩梦。他怒吼一声:“你到底是谁?!”
门外一阵嘈杂,千仞雪冷冷的看了眼大师,说道:“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教皇大人从来没有对不起你!除此之外,我此次前来除了传达教皇大人的口谕,就是奉命来验证你的武魂研究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