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呆呆地看着蹲在她眼前的沈珺故脑袋里就像是装了一百个跳跳糖跳的她脑内发昏脑门生疼。
沈珺故的目光很认真落在她身上是带着月光色的温和不咄咄逼人又有着他独特的柔情。
南言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她猜到了么。
或许之前有些苗头,让她朝这个方面想了想。可在想过之后就直接否定了。
沈珺故会喜欢她?南言当时伴随着这个念头而来的就是好笑。
怎么可能一个被绿过的男人,只有脑袋被门压了才会再喜欢曾经绿了他的前妻。
正常男人都不会接受的事情,放在沈珺故身上就更不用说了。
沈珺故这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怎么可能会追求她。
南言对自己和沈珺故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
沈珺故是看在南爷爷还有过去的那么一些家人关系上,才会对她多加照顾。这并不是说别的而是沈珺故这个男人天然的责任感使然南言怎么可能联想更多她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南言掌心湿漉漉的。可乐罐的冰霜寒气凝结成了细细的水珠全部都融化在她的掌心。本来应该是冰冷的才对可在南言的掌心却是一种灼热的温度就好像是沈珺故的话,强迫着把夜色的空气升温,比起炙热的正午阳光下都不逊色。
或许比正午下的阳光还要刺激。起码在午阳的时候南言的心脏不会跳到嗓子眼她身体的血液不会突然的上涌,在凉爽的夜空中悄悄红了涨红了脸颊。
夜色下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已经染上了羞意。
沈珺故认认真真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喜爱。
“言言。”
他喊得是亲昵的叠字,轻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哄骗:“你不讨厌我,对么。”
南言干咳了下。
“不讨厌是不讨厌……”可一下子把他从前夫扭转成现在追求的身份,太为难人了。
南言之前的匆匆一念中,还真没有想过,沈珺故会给她袒露心思,又或者说他会这样来让她做一个回应。
说不定是今晚她和郑茜萝都喝了酒,四个人都醉了吧?南言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只是抬眸时,面对着沈珺故认真的眸,她无法避让了。
南言抱着脑袋哀嚎了一声。
“沈先生,你让我缓缓,你突然说这个我没有心理准备。”
太突然了。
南言捂着脸,她湿漉漉的掌心抹在脸上,强迫式给自己酡红的脸降个温。
“你害羞了。”
南言已经很难为情了,蹲在她面前看得真真切切的沈珺故认真把她想要藏起来的羞涩点了出来。
“啊啊啊是是是我害羞了不行么!”
南言气了,她自暴自弃放下手,用自己那张红通通的脸对着沈珺故,一双眼里不知道是藏着水意,还是盛着月光,盈盈波波。
可她还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沈先生,没有人告诉你在面对女孩的时候不要那么读不懂空气么!”
女孩害羞的时候居然点出来,就沈珺故这样的,单身八百年都不是问题。
沈珺故不疾不徐:“我只是想说,你害羞了,是不是证明你想到了让你害羞的东西。这是不是又能证明,你对我也是有些心思的。”
南言:“……沈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很容易害羞的么?特别是在面对被人表白的情况下,只要对方不是丑的惊天动地,礼貌性的害羞是必要的礼节。”
沈珺故很会抓重点:“你对我是礼貌性的,还是发自内心的?”
南言:“……”
没法继续了。
把眼前的小姑娘逗得急红了眼,沈珺故才低下头笑了笑。
他站起身时,顺手揉了揉南言松散的发。
“好了,不欺负你了。”
他抓着秋千的绳索,语调轻柔:“你别紧张,也不用想怎么拒绝我。我不是要你现在做出一个回应来。”
“你还有十七天就要进组,而我也差不多,我们也许会有两三个月不能见面。你是否打算接受我,可以在这分开的两三个月里好好想。我不急。”
沈珺故的声音抚平了南言的紧张情绪。
“我这个时候告诉你,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在看着你。如果你有了想要和某一个人携手的打算,记得我是第一个预约的,让我做你的ip。”
南言听懂了。
合着是马上要分开了,沈珺故提前来给她下了一个套。
两个人分别进组一别就是两三个月,这么长的时间,很容易出现各种的变故。沈珺故倒是聪明,在分开之前就先把话挑明,只要南言有这个意思,肯定绕不开他。
南言忍不住双手握着冰可乐对沈珺故抱了抱拳:“深谋远虑,在下佩服。”
“佩服就不用了,换成爱慕我更开心。”
沈珺故慢悠悠道。
南言语塞。
“言言。”
沈珺故把她零散的发用手指梳了梳。
“我不逼你,今天太晚了,我们就说到这里。还有的等我们杀青后继续,好么?”
南言对这个立即就点头了:“好好好!”
给她一点时间捋清楚,沈珺故是个大好人!
沈珺故得到了南言的答案,微微弯腰,在南言的发边落下了伴随着炙热呼吸的轻轻一吻。
“好,那就晚安了,我的乖女孩。”
晚……安。
晚安个屁。
南言瞪着一双熊猫眼翻来覆去了一整夜愣是没有合眼。
沈珺故啊沈珺故,这个人有毒。
在她的眼前晃了一晚上,伴随着他标志性的男低音,搅扰的南言睁眼闭眼都是他。
前一夜天台才表露心思的男人第二天早早的做好了早餐,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南言,主动端着餐盘敲了南言的门。
“言言,该起床吃早餐了。”
南言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听见沈珺故的声音,大力揉了揉脸颊爬起床,换了衣服雄赳赳气昂昂去开门。
“早安。”
门一开,是沈珺故温柔的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