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信誓旦旦的说着,可终其一生都在被打脸。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尚书府,词苑。
飞雪落在枝丫上,寒风拂过树枝,带着飞雪在空中飘舞,传来唰唰的响声。
帝尘渊戴着面具,熟门熟路的找到楚凤辞的卧房,悄悄藏于窗户旁,露在外边的眼睛透过打开的窗户,神情专注的看着屋里不知在画着什么的人。
屋内,燃着的油灯发出昏黄的淡光,将那人的侧脸照得异常柔和,带得他的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就连耳根儿已经变得通红,他都没有发现。
仿佛,就这样静静的守着她,悄悄地护着她,是他一生的归宿。
“雪月,将笔墨纸砚拿过来。”
突然,楚凤辞心头一动,起身朝窗户走去。
“小姐,这天气这么冷,您身子又这么弱,您不会是想要去窗边作画吧?”雪月说着,见她真的朝窗户边走去,气得差点跳起来,“小姐,您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行吗?”
“雪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就是想在窗边坐一坐。”楚凤辞回头朝她笑,“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我将自己裹成一个球还不行吗?”
楚凤辞说完,在身上披了个披风后,又裹了一床薄被在身上。
“小姐,你就仗着我对你心软吧!”雪月见她如此,佯装生气,“反正你明日要是身体不适,我是不会再心软的!”
楚凤辞干笑两声,心虚的在窗户旁的书案边坐下,开玩笑般的说道:“雪月,我发觉你今日胆子长了不少啊,都敢对我说教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你,不让人省心!”雪月总觉得现在的小姐才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神情温柔目光坚定,就算生病了眉眼间也带着神采,“小姐你要是能照顾好自己,奴婢保证不多说你一句话,事事都听你的。”
“可惜啊,小姐”
雪月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却还是将她要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个话多的丫头,在这满是算计的尚书府里生了一丝暖意。
就算整个尚书府里的人都算计她,在这个府里还是有人护着她的,不是吗?
她不是一个人。
对,她不是一个人。
所以,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那些想算计她的人,想置她于死地的人,都放马过来吧!
她楚凤辞,不怕!
这么想着,她眼底的笑意越发温柔和坚定,在宣纸上写下两个字,“无惧”。
藏身于窗外的人,几乎被她的笑容晃花了眼。
他以为她不会笑的,她从未对他笑过。
他好想,有一天,她能像对待雪月这样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