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听到顾云丛的话,两旁的衙役已经将手中的杀威棒举了起来,而公孙慈两旁的侍卫也将手放在了刀上,盯着顾云丛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出手。
“罢了,你们暂且退下。”
“大人,这厮若趁机下毒手怎么办?”
顾云丛笑了笑说道:“我若想出手,你们拦不住。”
“你……”一旁的侍卫拔出了腰刀,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公孙慈伸手打断了下来,公孙慈看着堂下的顾云丛,说道:“他说的若是真的,你们在此也没有用,他说的若是假的,他也必然不能活着离开这典狱司。调些连弩和铳枪在堂外远处候着,他若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是,大人。”,说罢,左右两侧的侍卫便带着堂上的衙役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路过顾云丛身边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们出去之后,不多时,顾云丛便看到两排士兵跑到屏风的下边列阵开来,连弩和铳枪均朝着自己的方向,蓄势待发。
“好了,这里说话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听到,你是谁,又有什么冤?”
“公孙大人,在下顾云丛,要来申的,不是自己的冤屈,而是替五年之前,在典狱司后面的那条巷子中被活活打死的王宽鸣冤。”
公孙慈听后,表情变得有些惊愕的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就不能替枉死之人鸣冤了么?”
听到这里之后,公孙慈从座位之上走了下来,将大堂前后的门都关起来之后,搬了两把凳子,一把放在顾云丛身后,一把放在顾云丛的对面,自行坐了下来,缓缓的说道:“这个案子,你想知道些什么?”
顾云丛靠着背后的凳子做了下来,看着公孙慈问道:“我想知道,关于这个案子,你都知道些什么?这件案子凶手是谁,可曾伏法,那王宽的尸体又为什么一夜之间便被突然就烧了。”
“这桩案子至今也未曾找到凶徒是谁,我会坐在这里和你聊,就是我心中也有愧。这件案子,我可以讲给你听,但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查这桩案子,你和石塘村的王勇村长,又有什么关系。”
“受人之托,查另一桩事情,碰巧涉及了石塘村,从村子出来之前,我也答应了村长,要尽量帮他查出当年王宽死亡的真相。”
“你在查的,是金府二小姐的失踪案是么?为了不影响家里的生意,竟连女儿失踪的案子都瞒着不报官,不过他金啸虎还是太小看了官府,我们知道的事,远比他以为的要多……王勇老村长,如今怎么样?案件迟迟未破,我一直没有脸面去找他。”
“……他还活着,仅此而已。”
“……好吧……那件案子也是我心头的一个结,我到任之后也对这个案子做了复查,可查了许久,却终是没有一点线索。当时最被吵的沸沸扬扬的,便是那王宽的尸首一夜之间便在没有通知家属的情况下被烧了,瘟疫之说我起初也觉得站不住脚,可我看了当时的卷宗,也问了仵作,所有人的说法都出奇的一致那一夜,王宽的尸体,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
“不,准确的说,就是他的尸体活过来了,活过来之后,就好像一只野兽一般充满了攻击性,意欲伤人,多亏诈尸的时候,白捕头和其他几位捕快碰巧在身边陪着仵作,所以他还未伤人,便被捕快们一拥而上制服了起来。
可那王宽的尸体复活之后却好像变得力大无穷,几人便觉得这么耗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所以便下了杀手,可动手之后,却发现不论怎么砍,那尸体都好像没事儿一样,最后无奈之下,只能用火去烧……
事儿虽然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这样的奇事显然无法说服死者的家属,所以便只能说是染了瘟疫。”
“那打死他的是谁,可有线索?”
“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金家,毕竟按照卷宗上的记载,案发之前的一段时间,曾有一个青色头发的人带着一群打手去客栈威胁了王勇一行人。虽然金府极力藏着段家兄弟的消息,可我们连他女儿失踪的事都能知道,更遑论家里藏着两个江湖众人了。不过有件事到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