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思乱想的适合,前面的队伍停下来,依次传过来命令:“到达目的地,原地休息,不许乱动。”乐仁顾不上休息,悄悄的摸到一排长身边:“李哥,我有事儿和你说。”一排长回头对乐仁说:“谁让你上来的?命令原地休息,不许乱动。你没听见?”“李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事关重大,不说可能会造成任务失败。”一听说可能造成任务失败,一排长连忙悄声说:“怎么回事?你赶紧说。”“李哥,我们是不是要开辟一条安全通道,然后破袭敌人的阵地?”“对。”“可是你看我们现在的处境:通道只有一米多宽,四周全是大片的茅草,现在是旱季,一旦接火,如果敌人往茅草丛中打几颗,我们的退路就被彻底截断了。到时候,不用敌人开枪,大火就能把我们困死在雷区里。现在是春天,万一赶上刮风,肯定是从南往北刮,同志们会遭遇重大伤亡的。”
一排长顿时陷入沉思。旁边的战士们也开始想办法,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排长突然起身说到:“不管有多大困难,有多危险,任务,必须完成。不想那么多了,大家开始排雷,其余的问题回去再说。”“是”战士们拿出工具开始排雷。
乐仁和大柱子以及两个等待换班的战士被安排在后面休息,急于当晚就打通雷区的乐仁就缠着大柱子学习排雷。大柱子受命看好乐仁,自然是喜欢乐仁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两个人一个急于学,一个愿意教,相得益彰。
不知不觉中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该换班了,大柱子起身要去排雷,乐仁紧紧跟在后面。大柱子回头说:“你别动,在这里等着。”乐仁学了半天排雷,跃跃欲试的正待实践一番,怎么会听他的:“柱子哥,一排长让我跟着你,你上去不带我怎么行?我给你打下手。”大柱子无言以对,只好说:“你跟在我后面,不许往前跑,听见没有?”“放心,柱子哥。”
两个人摸到前面,大柱子拿着探雷针在前面探雷,乐仁蹲在后面。
种类很多,在老山前线主要是防步兵,从形式上主要是埋在地下的压发雷和松发雷松发雷基本上都是跳雷以及藏在植被里的绊雷。在一些重要的地段还会有定向雷,定向雷大多有人员在附近看守,用于封锁或者伏击敌方部队。压发雷和松发雷一般都是埋在地下的,只要找到它,基本上就没危险了。即便是不拆除它,只要做上标记,引导人员绕开它就没有威胁了拌发雷都是藏在草木茂盛的地方,依靠植被把自己藏起来,让敌方在不注意的时候绊到拉索,引爆。只要想办法把和植被或者泥土分离开,它就原形毕露了。
乐仁想到这里,看看趴在地上排成一排探雷的几个战士,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的伸出右手向前方虚抓,把地表的泥土和草丛一层一层悄悄的收进空间。排雷的战士们在小心翼翼的向前排了一段路之后,突然感觉好运连连,一个一个不是漏个边,就是露个角,再不然就是干脆歪在地上。这下子速度就快多了,好处理的拆掉引信,不好处理的小心点挪在一边,乐仁在后面除了帮忙挪开外还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卷铁丝,用钳子截成一节节的插在的保险上当保险销。
一个小时过后,换班的战士大呼“厉害”。换班了的乐仁被大柱子拉着后撤修整,排雷的速度自然就慢下来了。
一个小时后换班,大柱子这队人的排雷速度又一次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推进。半夜刚过,进度已经超过昨天一晚上的进度。
一排长趁着休息吃饭的时候嘱咐大家:“今天运气好,抓紧点能把明天的进度赶完。”一个战士闷闷不乐的说:“运气好也是大柱子那组的运气好,好排的雷都让他们组赶上了。特么的,越南猴子埋也看人下菜碟!”一排长拍拍脑袋:“就是啊!怎么老是你们这组干的快呢?大柱子,你说说怎么回事儿?”大柱子吃惊的张大嘴:“啊!咋回事儿?那就是运气好呗还能是咋回事儿?越南猴子也不认识我,凭啥照顾我?哦,对了,乐仁,是乐仁的原因。”
乐仁在一边吓了一跳,被发现了?怎么办?就在这时大柱子接着说:“乐仁在后边帮大家清除排掉的雷,还准备了铁丝代替保险销,简单点的雷都交给乐仁接手处理,我们只管往前探雷,自然是快的多。再说了乐仁是全连公认的福将,我们组也跟着沾光。”一排长一听:“是吗?乐仁有这么大的作用?”“那你说,除了乐仁,这俩组有啥不一样的地儿?”“那好,把乐仁换到那个组去试试。”
就这样,下半夜乐仁被换到另一个组。心有余悸的乐仁既舍不得放弃排雷又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前思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要帮助二连躲过这一劫。不过对自己暴露的可能也进行了反复思考,还真发现了一个漏洞:等天亮了,这一段一段寸草不生的路谁看见了都得问个为什么,再一核对,都是乐仁在的组排雷的路段,怎么解释?
惊出一身冷汗的乐仁赶紧趁着天黑,把所有挖去的地表都悄悄送回去,把没有挖过的地段也挖了后再填回去。总之就是搞的一样,分不出区别来,即便是发现了今天晚上的地段有什么古怪,也找不到明确的证据。
不过事实还是证明了乐仁是员福将,他跟那组那组进度就快。于是“福将”这顶帽子乐仁是彻底戴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