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承玉凝视着一圈虎视眈眈的守卫,冷声道,“让他们全都退出去!”
韩忠明终究拗不过自家儿子,只能认命般的屏退那些守卫。
御医很快就赶了回来,凤玄歌守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换句话说,是韩承玉眼神不敢离开她半刻,更是不允许她离开他半步,倒是让韩忠明看得怒火中烧。
“公子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这段静养的时间内,不可再舞刀弄剑的,小心伤口再次崩裂。”
凤玄歌方才分明看到了那么大一个洞,她在一旁看得都胆战心惊的,全然不似那御医所言轻巧。
“疼吗?”
韩承玉见着弯下身,仰头担忧询问他的女子,嘴角欣慰的勾起,乖觉的摇首,“不疼。”
凤玄歌拧紧了眉头,“若是疼,你就说,千万别忍着。”
韩承玉倒是抿唇,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
凤玄歌触及到他的笑颜,一脸莫名,“你笑什么?”
这家伙莫不是傻了,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自从几年前,你我一别,我好久没有听到你这么关心我的话了。”
凤玄歌闻言,身子不禁一怔,缓缓抬首,望着男子眼里的深情,她心里许多疑惑瞬间升起。
“韩承玉,几年之前,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究竟为何会被父亲调离京都?”
韩承玉笑容顿时僵硬,为难的望着凤玄歌,“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凤玄歌见他有所隐瞒,心里越发好奇。
有了韩承玉傍身,那韩忠明到底是不敢再将她怎么样。
可是她一想到君毅,心里就万分担忧,她心里有预感,君毅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可她不知道,君毅究竟在何处,究竟怎么样了?
凤玄歌日日被囚禁在寝宫内,寸步不能离开,可她的心却从未被拘束住。
韩承玉见她日夜寡欢,满眼忧思的样子,心里失落万分,可面上却故作无事。
直到一日,柳末儿擅自闯入了寝宫,想要强行将凤玄歌押走,却被韩承玉制止。
“韩公子,我与你父亲只是合作关系,而且他也曾许诺过我,若是有必要时,凤玄歌便是我们手上最重要的筹码!”
“我不允许!”
柳末儿见着冥顽不宁的韩承玉,倒是不再与他多废话,直接命人将他强行拿下。
本来韩承玉身上的伤势才刚刚见转,如何能敌得过柳末儿手底下的精卫。
“柳末儿,我跟你走!你别再为难他了!”
若是再让韩承玉护着她,那她就真的还不清他的人情了。
“玄歌!”
凤玄歌听到韩承玉不顾礼法唤她的这一声名字,脑海里似是有回忆翻腾而起,心里压制许久的感情也缓缓升腾,蓦然一阵刺痛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处。
这具身子已经被她占用半年之久了,可竟然还能被原主的感情所影响,想来,在原主的内心深处,韩承玉才是她最珍惜最挚爱的一段感情吧。
若真是如此,那她就更不能再让韩承玉牵扯进来!
不顾韩承玉的嘶吼声,凤玄歌甚是乖觉的跟着柳末儿离开。
可是她转身之后,再也没有看见,男子眼中那被血丝浸染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