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韩舞犹觉不够，竟又凑近了一些。

此刻两人间的距离，约等于零，栾槿柒只觉得韩舞整个人都要贴到自己身上了。

“韩、韩老师，你能不能……”

栾槿柒想说点什么让韩舞后退些，韩舞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栾老师，我是你的粉丝，可以给我签个名嘛？”

韩舞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轻，此时两人挨得极近，她的话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偏栾槿柒就是从中听出了一些娇媚。明明她之前开口问是谁的时候还带着一些冷意的，现在却仿佛是冰雪初融般。

“哈？”

签名？

话题转换得太快，栾槿柒脑子一时没转不过弯来。

不是……现在是要签名的时候吗？

再说了，韩舞是国民度极高的三金影后，成为殿堂级演员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她……只是个十八线小演员而已，韩舞的这个要求，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讽她。

韩舞像是看出了栾槿柒的想法，她很认真地说道：“我真是你粉丝，你演得所有戏我都看过，虽然还很青涩，但我知道你每一个角色都是认真对待的。打戏更是干净利落，看起来很唯美。”

大概是韩舞的表情太认真了，栾槿柒忍不住就着这个话题跟她聊了起来：“你真的认为，我演得不错，你看出我的认真了？可是……我十部戏九部都是在当武替啊？你怎么看出来是我的，总不能一帧一帧找出来看的吧？”

“不用，你一出现我就认出来了。”

韩舞这个说法，栾槿柒是不太相信的，当武替都是不露脸的，她怎么可能做到一下子准确认出自己呢？

可让栾槿柒惊讶的是，韩舞真的知道。

每一个角色，在什么时候栾槿柒作为武替出现，韩舞如数家珍，比她本人还清楚。

栾槿柒：……

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大个影后粉丝？

而且……还被夸奖了演技，这才是让栾槿柒最开心的。

“那现在……可以给我签名了吗，栾老师？”

最后“栾老师”三个字，韩舞尾音刻意上挑，听得栾槿柒心理就跟猫抓似的。

“当然可以，可我没带笔。”

此刻栾槿柒的手还被韩舞握着，那手很柔软。同样都是手，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对方的手怎么就比自己软呢？

栾槿柒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疑惑的目光看向韩舞，对方却还是那副无辜的模样。

栾槿柒有时候也会装无辜，但跟韩舞这种浑然天成的比起来，栾槿柒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是差得远……

“我有。”

韩舞终于放开了手，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栾槿柒。

接着，栾槿柒看到一支笔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