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纯柔嘴巴撇撇,内心着实看不起眼前这个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药罐子的女人,却从心底又羡慕对方有个当官的爹。
莲蓬见南宫酒儿要上车,急忙上前道:“小姐,我来!”
“不用。”南宫酒儿阻止,径直进入车厢。
不过片刻,她便拎着一个竹篮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竹篮不算重,不过见方。但此时的南宫酒儿身体尚未恢复,整日一副病殃殃模样,正是羸弱之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以至于,当她拎着那竹篮下车时,身子忽然一晃,整个人向前栽去,不偏不倚,正好扑在了南宫纯柔身上,同时,指尖银光一闪,悄无声息地划过南宫纯柔后背。
“呀!你干什么!”南宫纯柔像是碰到了什么不能碰的脏东西,猛地推开南宫酒儿,躲她就像躲瘟疫。
南宫酒儿被推开,莲蓬手疾眼快扶住了她。不过她不在意,反倒主动道歉道:“二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谅你也不敢故意!”南宫纯柔哼唧一声,上下扫了眼南宫酒儿。
有个当官的爹又怎样!不过小小五品郎中,哪有大伯的正三品户部左侍郎官职高。老太太又不疼,怎么蹦跶都没用!
南宫纯柔收起鄙夷,懒得再理南宫酒儿,拾裙上车,驾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却不见,南宫酒儿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入骨冷意。
南宫纯柔,南宫姝湘的走狗。
“小姐,现在怎么办?那围场看着近,实则距离还很远。这二小姐说要派车回来,谁知道她到底会不会这么做!您也经不得这么远的路……”莲蓬急了,一连串叹息。
南宫酒儿看着身边这个絮絮叨叨的丫头,心头终于泛起一丝暖意。
这都是待她好的人,可前世却都没能落得好下场……
“她自是不会的。”南宫酒儿忽然开口道。
“啊?那您还把车让出去?”莲蓬眨眼。
南宫酒儿睁着一双乌黑明亮,清澈却又似古井般幽深的眼睛,反问她道:“你打得过她?”
莲蓬:“……”
见她愣住,南宫酒儿摊摊手:“看吧,你都打不过,就更别说我了。”
南宫纯柔虽没练过功夫,但打架却是能手,平日可是没少替南宫姝湘出头。再者,对方也是带着丫鬟的,而她们这边,此时的她是不能算在里面的。
况且,前世她也曾经反抗过,只可惜,反抗不成,反被对方推倒伤到了脚。以至于那场围猎,她到最后都没能看一眼。
不过今日不同,这一次,她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瞅瞅的。
毕竟,她还想亲眼看看,南宫纯柔一会儿在众人面前表演的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