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灼热在背上蔓延开,严嘉栩几乎立刻就意识到,时莲泼的是硫酸……
异味在大堂里弥散开来,李香禾惊叫着,喊来了保安,控制住时莲,疏散了宾客。
时莲使劲挣扎,她后悔自己没有选好地方,没泼到阿月脸上。
阿月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严嘉栩,神色莫测,她不知道他闹的又是哪出,玩的又是什么把戏。
但是她知道,硫酸应该是冲她来的。
“谢了,算我冷家欠你一个人情。”
阿月推开严嘉栩,神色自若的从地上起来,揪开时莲的口罩,帽子。
“原来是你啊!”
阿月了然,怪不得要泼她。
“你凭什么抢我东西,嘉栩是我的!!!”
“看来你很不长记性!”阿月毫不客气,送了时莲两巴掌。
“我呸,你就是个贱人!”时莲唾了阿月一口,倔强地看着阿月。
她现在是什么都不怕,因为她什么也没有!
“你不是想毁我容吗?那我就让你尝尝被毁容是什么滋味!”
阿月从保安手里抢过时莲泼剩的硫酸。
“阿月,你冷静,这是犯法的!”李香禾想制止阿月。
“你、你想干什么?!”
时莲惊恐地往后面退。
她发现她还是有可以失去的东西的,比如她的美貌……
“伯母,我阿月做事,用不着瞻前顾后!”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香禾略带歉意地说。
“你、你、你不能泼我,你这样是犯法的!”
时莲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什么道理,你泼我就可以,轮到我,就犯法?”
阿月对她的警告嗤之以鼻。
用指甲挑起时莲的脸,似乎在观察从什么角度下手比较好。
严嘉栩在后面冷眼瞧着,好在他外面穿着西装,硫酸浓度也不高,他只烫掉了一层薄皮。
“嘉栩,嘉栩,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自作孽,不可活。”严嘉栩薄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和他人一样无情。
“嘉栩,嘉栩,我是为了你,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严嘉栩,你不能见死不救!”
时莲崩溃的大喊大叫,她后悔了,她就该好好呆在乡下,不该往这里跑。
“我不想当严太太了,放我走,放我走好不好?”
她跪下,不停地磕头,一声比一声大。
阿月冷笑一声,看着严嘉栩:“只要你一句话,我今天就放了她。”
严嘉栩上前一步,握住阿月的手:“以后我都听你的,这个人随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