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画有点苦恼地皱眉。

秋声声嘴角一弯，“我觉得要。”

“你和他是从小认识的，对吗？那你知道欧楚喜欢什么嘛？”

肖白画问她，秋声声摇了下头，告诉她：“我和他其实也不太熟。”

肖白画：“昂？”

她茫然地对上她的眼，琥珀色的瞳孔，猫眼儿一样，机敏而幽邃，浮起一丝笑意，“我更喜欢和女孩子玩。”

秋声声这么一解释，肖白画立刻明白了。她点头，有点害羞，小声说：“我也喜欢和女孩子玩。”

“女孩子身上香香的，漂漂亮亮的，”她皱了下鼻尖，小兔子似的，脸颊浮起淡淡红晕，“不像男生，有时候不讲究卫生。”

秋声声：“嗯，对。”

她们小声细语，“你看我弟弟，他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对吧？”

肖白画望过去，秋慢在咬着吸管，侧脸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少年，清俊明媚。

她又眨眼，看向秋声声。

这对姐弟有着相似的轮廓，秋声声要更漂亮细致，像是她童年时期在透明橱窗前徘徊很久，也买不起的精致洋娃娃。

“但是，他每次打球回来，都一身臭汗，”秋声声平铺直叙，并不给秋慢面子，“还总想着搂我一下。”

两个女生脸上都现出一种奇妙的嫌恶。

肖白画：“那怎么可以，一身汗，黏糊糊的，还臭。”

秋声声：“对吧，还是女孩子好点。”

秋慢仿佛察觉到这边两个姐姐在说什么他的话，他咬着吸管，慢吞吞投来一束目光。

然后，澄净的目光射来。

“姐姐，你们说什么呢？”

秋声声：“没什么，我们女孩子在聊天，非礼勿听。”

秋慢也听话，点了下头，说好。

乖乖侧过头去，看玻璃窗外。

肖白画：“他好听你的话。”

“是，我家的乖小孩。”

秋声声笑了，她笑起来时，睫毛秾丽，弧度动人，五官像是画家细细描绘出的作品，漂亮得不可思议。

肖白画看着她的脸，耳廓开始泛红。

“我说想和你做朋友，有没有吓坏你？”

在肖白画还沉浸于她的笑容时，秋声声这样问。

清纯可爱的女孩子，说话腔调软绵绵，她应当有过怀疑的时刻，但后来，她还是选择相信。

“有点，但是后来我就不害怕了。”

秋声声很诚恳：“我之前对你印象不太好，我必须要道个歉。”

肖白画呆住，她还没说话，就听到秋声声说出自己和欧楚的关系，简洁概述了她此前对她升起的嫉妒心，以及曾经想要做什么。

不免就带出了欧楚喜欢肖白画这个事实。

肖白画震惊的点不在这段信息量特别大的文字中，欧楚喜欢她这件事上。

而在于：

“你和欧楚是……有婚约的关系？”

秋声声：“嗯。”

肖白画恍恍惚惚：“天呐，这是偶像剧在我身边吗？”

秋声声被她逗乐，莞尔一笑：“这是豪门常有的桥段，不是吗？”

“商业联姻罢了。”

秋声声很淡定说。

肖白画惊愕过后，才意识到，方才秋声声说，欧楚喜欢她，她感觉不太相信：“怎么会呢，我没觉得他喜欢我啊。”

秋声声吸着果茶里的椰果，“他喜欢你，所以总是找你问问题。”

“我觉得他应该是对你一见钟情，”秋声声琢磨着小说剧情中的情愫暧昧，欧楚是在与肖白画的初遇后，对她上心的，“所以后来，一直找你。”

“毕竟他在国际A班，还辛苦跑来优A班……目的定然不纯。”

秋声声说着自己未婚夫喜欢人时，想要亲近心动对象的手段，语气特别平静。

肖白画听着，都觉得眼前的漂亮女孩像是在感慨无关紧要的人。

“你……”

她想问，为什么在她口中，未婚夫喜欢上别的女孩，还这样淡定无所谓呢？

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如果直率说出口，站在各自立场，就很有绿茶的味儿。肖白画脸都有点涨红，局促地挠着衣服边，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问。

她没料到，秋声声像是完全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之前有点吃醋——”

其实并没有，只是胜负欲作祟，才让她做出想要欺凌肖白画的行径。

但是为了方便解释，秋声声还是将“胜负欲”“虚荣心”给换成“吃醋”，这种最容易懂的说辞，“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但他毕竟和我是从小认识的关系。”

“竹马有喜欢的人，难免会觉得被抢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

秋声声轻描淡写，“但是——”

肖白画愣愣地听她说话，情不自禁地跟着她问：“但是什么？”

“但是，当时看到你，我就想，”漂亮女孩微笑着，眼眸弯弯，“不好意思，竹马算什么。”

“……诶？”

秋慢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还没等他出神结束，就听到他姐姐悦耳微低的笑声，银铃一样。他立刻转头去看，错愕发觉，秋声声对面坐着的女孩，大他一岁的肖学姐，脸红彤彤，羞赧到最后，抬起手掌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