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撑着下巴望向下方的茶几,他的宠物鸟正在练习剥坚果。
云豆的动作很小心,从边缘啄开坚果的外壳,然后咬住头部倾倒出里面的果实,不得不说这一整套动作显得十分可爱。
云雀当它是喜欢上这类零嘴,直到云豆咬着装坚果的小碟子推到他面前,云雀才意识到云豆是剥给他吃的。云雀抬起手,拿起一颗杏仁喂到云豆嘴边,云豆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但还是一点点啄上云雀投喂的杏仁。
云豆一边吃,一边感叹起自己,除了拥有一个帅哥主人,并且得到了对方的宠爱,它真的是只普通的鸟啊。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云豆本想去蹭云雀的手掌心,但却扑了个空,它的身边空无一物。云豆一脸懵,不可置信地眨了三四次眼,它这是又穿越到异世界了吗?
这不可能,云豆发誓它真的有在用心珍惜与云雀的相处时光。
命运弄鸟,云豆垂下它的脑袋,这回它该怎么找到主人。
云豆恢复了点精神,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嗯,是个垃圾桶。云豆浑身像是触电般发抖,它干干净净每天清理的羽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嗯?哪来的鸟?”坂田银时扶着电线杆摇摇晃晃地站起,醉眼朦胧地一把抓住云豆,然后向塞钱包一样塞进了口袋,接着自言自语道:“回家当下酒菜。”
云豆默然,为什么大家对拿它当储备粮那么的不谋而同。
坂田银时上了楼梯,推开自家家门,呼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干脆倒在玄关直接原地睡着,怀里挣扎着出来的云豆不幸被他压晕。
“银桑,快点起来了。”志村新八无奈地拍了拍喝得烂醉如泥的某人,“要睡觉好歹去床上,我待会儿还得打扫卫生呢。”
神乐梳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新吧唧,那种烂掉的大人打包扔进不可回收垃圾桶就行了阿鲁。”
“我也想这么干啊。”志村新八吐槽道,可惜有什么办法,人是甩不掉的。
神乐拎起坂田银时的衣领,友爱地送上连环巴掌,温柔唤醒了坂田银时。
脸蛋明显肿了一圈的坂田银时睁开眼,大脑还没正常启动前,他先感知到火辣辣的痛意,“好痛。”
“啊,银酱你怎么了阿鲁?脸怎么伤成这样,是在外面跟黑/手/党火拼了吗阿鲁?你这个孩子怎么就是不听话,妈妈超级难过的阿鲁。”
望着罪魁祸首·神乐的精彩变脸表演,志村新八的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他现在连吐槽的欲望都没有。
坂田银时也不傻,当然知道打他的人除了神乐没有谁,“你个臭丫头,关心下自己的老父亲不行吗?”
“哼,别人家是别人家,银酱你就不要乱吃醋阿鲁。”
“神乐酱,吃醋不是这么用的。”志村新八头疼地说。
“我才不管阿鲁。”
不远处的定春打了个哈欠,见证着家里每日的吵闹。
坂田银时起身,习惯性一手揉卷发,一手塞进腰间的衣服里挂着,手却忽然摸到了一个绒毛触感,“嗯?”坂田银时低下头去看掏出来的东西,是只鸟。
“银酱,你的巴比伦塔真的变成鸟了阿鲁。”神乐豪放地挖着鼻孔戏谑道。
坂田银时当即朝她头顶送上板栗,“说什么呢?银酱的巴比伦塔怎么可能是这个尺寸!”
“喂,好歹关心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新吧唧,你迟早也会踏上这条路的,银酱只是在给你提前开小灶。”
志村新八投去鄙夷的眼神,这个人果然是从上到下都彻底烂透的大人。
伴随吵闹的声音,云豆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银酱,你的巴比伦塔醒来了,好可爱阿鲁。”
“银酱的巴比伦塔还好好地待在他该在的地方呢。”
“重点是这个吗?”志村新八推了推眼镜,转头去看这只无辜的鸟,手里往瓶盖倒了点矿泉水,他多少能够猜到这只鸟可能是被喝醉的银时强抢回来的。
云豆喝了点水才思考起它是被人拐/带到哪个地方了,日光下云豆看清了昨夜男人的脸,是个有银发天然卷和死鱼眼的废柴大叔,站在他旁边是橙发口癖严重的旗袍少女,再还有一个眼镜。
“定春二号,”神乐飞快的取了名字,“银酱,我们养它吧阿鲁。”
“养什么养,家里还不够你养的?”坂田银时没好气地说,单光一个定春,他就经历到倾家荡产,可不敢再让家里小孩养第二只宠物。
“云豆。”云豆矫正起神乐喊它的名字,这可是云雀给它取的。
“银桑,一只鸟的胃口又不大。神乐酱,鸟是要在外面的世界生活的,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放飞。”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说话的声音阿鲁?”
“怎么可能,不就我们三个人。”
“不对,银桑,我好像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