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蛇轰然倒地的响动不小惊醒了不少人大家只抬眼一看便警惕起来,不用招呼自觉地开始在四处巡视查探。
有人指捏符纸点燃后往上空打去,顿时又起了几声惊呼:“这里也有一只。”
“这边也有一只。”
虽慌却没有多乱不一会儿就将另两只玉蛇也解决了。
千岁岁只在周围打眼扫了一圈,便没再动了。暂时没有危险。这几只玉蛇估计也是点背游窜到了这里了。
不过如果没有她才发现,点背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呢。
瞪了云辞一眼她把已变得漆黑的蛇身往阿止手里一扔就去了银杏那里,不想跟这个自恋自大的人站在一处影响心情。
明明是想救他,结果搞得像她想怎么他似的
千岁岁撇撇嘴:“多稀罕似的。”
云辞迟疑了下终是没将手探过去,本来他想抓住她问一问她是谁。
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熟悉感明明是这样陌生的一个人。
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问:“有没有受伤?”
千岁岁扭头又瞪他一眼,心里就委委屈屈的。刚才看见那蛇尾对着他的胸口知道她有多担心和慌乱吗?结果这人为什么偏偏遇见的就是他呢。
哪怕是齐萧都比他好。
千岁岁现在对云辞的感观不可不说极为复杂又控制不住地想亲近一二对他好又忍不住埋怨他对燕星尘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放下那样大的仇恨呢?
她觉得其中肯定有原因,但他不说,宗主不说上面的人谁也不说,让她胡乱猜才更让人心焦难受。
不知道跟他坦白自己是岁岁他会不会解释呢?
千岁岁好像没有这个自信,只好凑到银杏这边给她看自己的手刚才因为云辞的“捣乱”扭了一下。
银杏一边给她揉手一边挤眉弄眼:“你看那边,人修都好奇怪啊。”
顺着她下巴指的方向,千岁岁看了过去,顿时也觉得看不懂了。
谈秋月瑟瑟发抖她理解毕竟三年前被玉蛇给害惨了有心理阴影很正常,她扑进希容怀里寻安慰也很正常,在她后背不停轻拍安抚的燕星尘就显得很不正常了。
“他俩不是互相开花的对象吗?怎么这朵雄花还对另外的雌花好?我们植物成精后可是特别专一的。”她小声表达着自己的稀奇:“真是大开眼界。”
千岁岁刚想让她别乱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云辞的疑问:“什么专一?”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开花之类的那些话,差点忘了这里是修真界,这些修者们的眼睛和耳朵也是很灵光的。
虽然在这黑雾林里,谁也不如她看得真切长远。
银杏也吓了一跳,斜眼瞟他一眼:“我们女生悄悄话你也偷听?”
云辞立时尴尬地偏过头去,眸光落到千岁岁被揉红的手腕时微闪了一下。
“给。”递过去一个瓷白玉瓶。
结果更尴尬的是对面两个女弟子竟没一个人伸手来接的。
他垂下眼睑指腹在瓷瓶上轻轻揉捻,最终将目光投到了阿止身上。
阿止正手脚麻利地处理着玉蛇的尸体,一看就不是人修惯用的手法,能入药的蛇肉、蛇胆一样未取,只取了整张皮下来。
“你们到底是哪位尊者门下的弟子?”明明是提问,却没有等一个答案的意思,说完就扭头走了。
那药瓶倒是掂了掂,朝着千岁岁扔了过去。
不想挨砸,千岁岁只好鼓着腮接住了。
银杏和阿止到底没有接触过太多人类,短时间接触看不出什么来,长时间相处的话多少就会漏出些不妥当的地方。
比如,他们没有强弱阶级意识,想回应就回应,不想回应时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帅哥美女他们想不搭理就不搭理。
云辞先去其他人那边看了看,没有大问题后扭头叫来白润:“你也不知道他们三个是哪座阁里的吗?”
白润有些迟疑,回答得十分谨慎:“咱们六合那么多人,弟子并不能全然记住所有人。”他直觉认为他们三个不是坏人,也并无恶意,不知道云辞打听这些是单纯好奇还是有其他想法。
“能三人合力绞杀十六只野兽的弟子可不是什么寻常弟子。”话外之意,能有这般能力的人可能知名度远超齐萧,不可能没有印象。
这一点白润没办法说谎:“弟子确实对他三人没印象。但有这样能力的会不会是哪位尊者压了境界?”他猜测。
“尊者吗?”难道是宗主对他的身体不放心,派了哪位前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五阁中的女尊者仅有两位,一位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不可能出来,另一位常年不在仙宗,连宗主也难寻其踪迹,难道是想了办法专门召回来了?
总觉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