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扬,奇怪植物的叶子也一甩扬起不知道把蜘蛛扬到了什么地方。
“呼……”惊心之后则是惊讶不已:“我还真的成了一棵植物?”
这棵奇怪的植物?!是她?!
整整观察了三天,千岁岁终于可以肯定,她!千岁岁!一个活生生的人!不仅穿越了!还穿成了一棵千岁兰!
一棵修真界某仙门药园里的千岁兰。
而且她也终于知道这奇怪的植物为什么眼熟了。
这不就是她临死前刚从花店买来的那盆绿植吗?
店员告诉她这植物叫千岁兰,特别好养,养得好能活好几千岁呢。
事后她一查才知道,那是在沙漠里啊!是在特定的环境下啊!事实上这玩意很难养活的。
不过一旦活下来长命百岁甚至千岁倒是真的。
如今,她就穿成了这样一棵能长命但精贵难活的千岁兰。
并且三天过去了,她感觉生命已经流失了大半,她怕是要养不活自己了,嘤~
为了活命,这三天千岁岁一直努力在做蹬腿运动。
伸着胳膊…两片叶子,努力的扒住周围一切能扒住的花花草草枯树叶子,然后踢腿,没动,再踢腿,又没动。
一直踢了三天,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根须从泥里□□,妄想逃脱。
结果都没成功。
她甚至怀疑生命流失是不是因为她踢腿次数太多了。
可她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知道这块土地不太适合她成活。
今天是她努力蹬腿的第四天,她已经感觉身下的泥土有了松动,相信只要她不放弃,再过不久,一定可以把自己救出去的。
哪怕是挣断一些根须也在所不惜。
就是不知是她会先从泥里挣脱自救还是先生命流失殆尽。
正努力着,天光大亮,周围逐渐有了声响。
药园里的小弟子们开始进园工作了。
千岁岁立时停止了动作,支愣着叶子尽职尽责扮演着一棵植物。
不一会儿,白润、罗珏和一个女弟子拎着水桶过来了。
“我刚才看到大师兄了。”罗珏激动道。
女弟子捧着脸一脸花痴道:“大师兄可真帅,我要是能跟大师兄说句话就好了。”
“你可拉倒吧。”白润不屑的抽了抽嘴角:“就你?大师兄瞎了眼也不能跟你说话啊。”
“我只是想说句话,又不是做别的,怎么就不能了?”
“能能能。”罗珏赶紧和稀泥,把浇水壶放到女弟子手里:“我看见大师兄是提着剑出去的。”
“哦~”
三个人一脸的恍然大悟,随后纷纷叹气:“大师兄也不容易啊。”
千岁岁趁着水浇下来的时候抖了抖叶子,哦什么啊,继续说呀,怎么就没后续了?
这大师兄到底为什么要提着剑出去啊?
草生艰难,自从成为一棵千岁兰后,千岁岁一动不动地扎根土里唯一的乐趣就是从药园弟子口中听听八卦,可这些小弟子简直没有“口德”,八卦到一半就停了!倒不如一句不提。
不一会儿,三人浇好了这片地,起身拎着水桶往旁边那片药园去了。
一边走,那女弟子倒又提起了大师兄:“大师兄御剑的时候太帅了,我什么才能学会御剑呢?”
千岁岁就很气,等她从泥里钻出来,信不信她也能御空飞行!比那大师兄还要牛。
不过也只是想一想,又是无聊晒太阳外加使劲踢腿的一天,夜色渐深的时候千岁岁累了,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没错,草也是有生命,要吃饭睡觉的。
她的饭就是土里那些养料和水分,睡觉就是眼一闭?话说,她还长着眼睛吗?如果没长,那她现在是靠什么看东西的呢?
突然好奇,困意却渐渐袭来。不想了,睡吧。
咂咂嘴,刚闭上眼,就感觉身旁有异样,有什么丝滑的东西扫了下她的叶子。
一睁眼又吓了她一跳:“鬼啊!”
“嗯?谁在那?”头顶有道男声询问。
“大师兄,是我。”是那个叫白润的弟子。
千岁岁这才得知刚才扫她叶子的是男人身上的衣摆,被她当成鬼的原来只是一双脚。
差点踩着她了。
不满地扁扁嘴:小花小草也有生命,要爱惜啊!
“大师兄,药。”白润交给他两个匣子。
“毛毛燥燥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男人以为刚才的鬼叫是白润发出的,接过药眉头一皱:“怎么多了一份?”
“这一份是仙尊的,这一份是给大师兄的。”
“给我的?”
千岁岁瞬间不困了,扒拉着叶子努力往上看,可惜她实在太小,若是这人站远些还能看个全貌,可他就站在自己跟前,也就勉强看到一双大长腿。
是真长啊。
青纱素袍,在夜风中飘逸如仙,背后隐约能看到一柄长剑,黑沉肃然,一半掩在如墨乌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