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方便吧,殿下您……”
三婶婶道:“哪里不方便了,婶婶把房里的书兰,书瑶拨给你,保证伺候的你和殿下舒舒服服的。”
她以为叶冬凌怕萧玉瑾住不惯,早已安排妥当。
萧玉瑾眼底似乎有什么叶冬凌看不明白的东西汹涌:“就这么定了,冬儿,不如先带我去参观一下你的院子?”
叶冬凌心慌莫名:“我……我饿了,咱们先……先吃晚饭吧。”
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萧玉瑾笑道:“怎么这般紧张,难道冬儿的院子里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艰难咽了咽口水,叶冬凌更紧张了:“没,没什么秘密,我……我真的饿了。”
叶景晨见妹妹如此拘谨,大大咧咧道:“妹子啊,你那闺房除了药味就是药草,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再说,这是你的家,这么拘着做什么?走,小婶婶早就安排好了饭,吃饭去。”
他去拉叶冬凌的手,叶冬凌如见救星,连忙伸手。
却被萧玉瑾几乎以禁锢的姿态搂着她的肩,微微点头附和道:“堂哥说得对,先去吃饭。”
并且一只手捉住了她伸出去的手,冰山般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还请堂哥带路。”
叶景晨挠挠头,心里空落落的,暗道妹夫好生霸道。
三爷夫妻见此,相视一笑。
既然萧玉瑾称叶景晨为堂哥,那便是以晚辈自居,三爷夫妻便当先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萧玉瑾揽着叶冬凌缓步走在最后,他力气奇大,叶冬凌挣扎几次都没有挣脱。
心中烦乱羞恼道:“殿下你没事吧。”
萧玉瑾:“嗯?”
叶冬凌其实想问,你没病吧,像被什么人夺舍了一样,变得面目全非她都不认识了。
没敢说出口,于是道:“方才殿下去哪儿了?”
萧玉瑾脸上笑容一僵,冰霜渐渐凝结,仰头道:“没去哪儿,替堂哥招呼客人后,体力不支,便坐在景清院外室等你……”
叶冬凌浑身一震,那岂不是听到了她说要和离的话。
她偷偷瞄了萧玉瑾一眼,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男人表情淡淡,带着处变不惊的平静,看不出半点喜怒。
叶冬凌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和想法。
“我……我跟爷爷……”其实早晚要说开的,只是她还怀着报仇的心思,暂时不想让萧玉瑾知道罢了。
“嗯,你跟祖父一直给祖母喂药,有些无趣,我便在院子里四处逛了逛,叶家不愧是以家风严谨醇厚著名,家将肃整,下人规矩,不知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异类。”
闻言,叶冬凌松了口气,还好他没听到,然后又黑了脸。
什么叫养出她这样的异类,她不懂规矩,气焰嚣张真是对不起了哈!
若不是她这个异类救了他的命,半月之前萧玉瑾这个名字便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块儿冷冰冰的墓碑了。
哪里还有在这里说风凉话的机会。
更没机会惦记美人。
一想到萧玉瑾和林千蕊两人狼心狗肺,狼狈为奸的东西,她就忍不住心里醋意和怒火上下翻涌。
恨不得将这两人一起钉在同一根柱子上,刮在城外旗帆上暴晒。
叶冬凌咬牙,出口便是冷嘲热讽:“我从小跟着师父风餐露宿,自然不如殿下金枝玉叶,举止风雅,处处招蜂引蝶,惹人喜爱。”
下颌紧绷,萧玉瑾深深看了叶冬凌一眼。
这个浑身长满刺的女人,真想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