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算我求您,就让我去吧!你知道这名额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覃魏然倚靠在沙发边缘,眼神直直看着覃老爷子留给她的背影。
半晌没有反应,覃魏然抿唇,逐渐开始不耐烦了。
呵,也对,覃向铮什么时候正眼看过自己。
“合同已经签了,你拦不住我!”
“荒唐!”覃老爷子右手拄着的拐杖与地板碰撞发出强烈的声音,随后缓缓转过身来,与覃魏然对望着。
覃魏然就那么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鬓角斑白两眼沧桑却仍一股硬气的父亲。
“荒唐?”覃魏然冷哼一声,“也对,我做什么在你看来你都觉着荒唐!”
话不多说,覃魏然拎起一旁的sylie系列女包愤然离去。
二十多年了,覃魏然始终不明白覃向铮为什么要如此待她,这路边随便的一条流浪猫被捡回来,得到的关爱都比自己多吧。
张叔提着刚泡好的玫瑰花饮入内,正巧看到这一幕:“然然……”
覃魏然脚步微停,眼神瞟过那杯花饮,那是她最爱喝的茶,没有之一。
眼神黯淡下来,覃魏然顺过杯子一饮而尽:“我走了。”
走了,这次真的要走了,终于可以走了……
“董事长,这……”张叔把杯子放下,走到覃老爷子身旁。
“甭管她!翅膀硬了,管不住了,等她吃尽苦头自然会回来。”覃老爷子依旧望着窗外,目光深沉,重重地叹了口气。
张叔张了张口,欲言而止,算了,话说多了只会徒增忧伤。
第二天一早,覃魏然收拾好行李,从侧门叫了车,她决定了,要远离这里,远离这些心烦的人和事。
“董事长,小姐她……”张叔备好早餐后,试探性开口。
“老张啊,你跟我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吧……”覃老爷子感叹,拿起刀叉,却迟迟未动手。
张叔扶额:“是啊,算今年二十七年了。”覃魏然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如今,不禁感慨,“老了……”
他从一个专职秘书成为了覃家的大管家,再到现在的持有覃氏股份,与覃家有着说不清的渊源,至于一直留在覃家,这跟覃魏然死去的母亲有着很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