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确定你对她的喜欢吗？白族有规矩你可知晓？你要抛下魔界吗？”白十一这些问题也不知道是问给谁听的，完全不像是疑问句的口气，倒像是冲着空气在问自己。

“哪有正常人分不清自己的心意的。喜欢谁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你们的规矩我自然知道啊，不就是与外族联姻外族要放弃品阶去往天山吗？为了她你别说是去天山了，变成凡人妖精我也无所谓啊。至于魔族嘛，说实话我有犹豫，毕竟也是我祖上的基业，感觉挺对不起我爹的，但我真不是什么做这君上帝王的料，我跟你不一样，你白十一看起来就是拯救苍生的人，我寒泽衍就想抱着我心爱的姑娘去渡渡河看看海。再说了这魔尊的业务跟你们白族不一样，只要天界不找麻烦，其实每天就平平顺顺的也挺简单，谁都能做，最好的就是眠眠愿意先给我生个崽，我培养培养，把这魔界交给他，然后再上天山，反正哪条路都能解决。我不如你，你有你的崇高理想抱负，你是正道楷模，万人敬仰、匡扶天下的天山白帝，我就是个想跟心爱姑娘过一辈子的普通人。”这是寒泽衍今晚说的，最清楚的几句话了。

白十一脸上的茫然，却更多了。

“有酒吗。”

寒泽衍以为自己听错了。

“酒啊，有有有，我们地底下没啥好东西，这酒肯定是少不了的，不过眠眠让我戒酒，愁得我哟。”寒泽衍立刻覆手，一张茶几几碟小菜两壶酒出现在白十一面前，“一会儿眠眠要是问起来，你可得说是你要喝的啊，我顶多算作陪，白帝命令九州都得听令是吧，我哪敢忤逆啊。”

白十一没搭话，拿起酒壶弹开冲子，闻了闻便颇有些嫌弃：“你这酒，不太行。”虽然这般说了，还是送了两口到嘴里，“的确是不太行。”

“哎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这可是我魔界最好的酒，竟然被你说的这般不堪，上次在你天山喝的那玩意儿，也不怎么样嘛！跟白水似的！”寒泽衍抄起一壶，闻了闻，颇为满意，“净悟君怕是不懂酒吧！这三界之内，酒方面，我魔界肯定是第一位的！”

“那日永安殿怕误事，上的本来就不是烈酒，魔尊你这酒，连人间都赶不上，就别说三界了。”白十一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寒泽衍倒是来了劲，非要让白十一给他个说法，扯了他半天。

白十一给他扯烦了，往着远处的忘川，稍稍抬了抬手，一个熟悉的酒壶出现在了桌子上，寒泽衍一脸不信，拿起酒就往嘴里送，可才尝了一口，脸色立刻就变了。

“白十一你哪弄来这等好东西，有这玩意儿你不知道早拿出来给我，还硬要让我在这出糗，行行，我服了，这酒不仅够劲，而且入口贼柔，咽下去还有点甘洌，并且这酒是有灵力还是咋的，我喝下去怎么觉得整个周身畅快了很多，感觉呼吸都舒畅了，灵力也充沛了不少，真是好东西啊，有偏方吗？都是一家人了，这好东西怎么也得给妹夫分享一下你说是不，别这么小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