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一的眼睛里爬过了一抹与洛妄生失落表情一致的感伤，幸好油灯昏黄，将这些细碎的失望隐藏。

洛妄生喝的很凶，白十一好像是精心准备过，桌上的菜都是滇南的特色，还有不少水果糕点，洛妄生喜辣和甜，不爱酸，这一桌子的口味，倒都是很合她的拍。

“你什么时候租的这艘船？”洛妄生觉得有点奇怪，白十一有修为有灵力是真，但也不至于有魔法吧，平白无故能搞到这样一艘应有尽有的游船？布局陈列以及食物还这般恰到好处。

白十一拍拍自己的乾坤袋，随手抓出几锭金灿灿的金元宝：“我买的，有的就是钱，在人间，有钱什么都能买。”

“多少钱能买到你啊。”

白十一也已经有点上脸了，两颊挂着点点红晕，已经露在了面具外面，借着摇摇晃晃的烛光，给他添了不少烟火气。

洛妄生一把扯下他的面具：“你能不要老是戴着这个丑面具吗？”

“长的太好看怪我咯。”白十一打了个嗝儿，“这张脸太让人困扰了。”

“我看你享受的紧啊净悟君。”洛妄生觉得今天的白十一甚是可爱，连说话的语态都变得可爱，这一声嗝儿更是可爱到不行。她眯着眼睛，凑白十一更近一点，原来这张脸真的好远啊，连多看一眼都不太敢，现在瞅着瞅着，好像近了一点。

伸手去捏一捏不知道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洛妄生的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十五壶酒基本喝的差不多了，白十一招手让小二再拿一批上来。

“你有伤，不然算了。”洛妄生其实一直惦记着白十一背上的伤，以为这一轮喝完了便算了，没想到白十一还是个轴性子，说今晚拼个你死我活就绝对不让你活到第二天。

“都说了他伤不了我。”仰头就开了一壶，“洛妄生你是不是喝不动了，趁早服输我让你一轮儿。”

“啥？你在开玩笑吗？我用的着你让着？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你给我看一眼。”洛妄生眯着眼睛，手已经往白十一衣领子上去了。

“唰！”的一声，倒不用她动手，白十一已经把自己衣领拉开了一半，后背上的伤疤露出来，一道刺眼的疤痕在光滑的脊背上尤为突出，洛妄生伸手想去摸，白十一脱的快穿的更快：“看好了吧？赶紧喝啊，看是你的忘川厉害还是这忘生更劲儿大！”

“嘿你小子。我不想欺你年少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我喝过的酒比你整个白族喝过的水都多！还在这给我摆谱了呗，一会儿我让你跪着喊我姥姥！”洛妄生的胜负欲被彻底的激起了，“不过你那几声名字唤的倒是好听，再叫姥姥几声，我还是让着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