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什么话都给你一个人说了。”洛妄生好不容易才把那颗汤圆咽下去，尝着了味道后眼神都清亮了些，“哇人间的元宵都这么好吃吗？鬼界也有这个，不过做的真的不及这个老婆婆的万分之一呢，我还要再来十碗！”

白十一还没来及的阻拦，老婆婆边收拾碗筷边笑着回应上了：“囡囡，这元宵都是我自己亲手包的呐！哪里都没有哦！不过汤圆吃多了不消化！你明儿再来，婆婆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呢！”

“你可消停会儿吧。”白十一舀了一颗馄炖放在嘴里，馄炖包的也很实在，皮薄馅大的，肉尝得出来也很新鲜，连寡淡的汤水都很鲜美。

“哇呀婆婆，这馄炖更好吃，我要打包带走！！！”洛妄生左手一颗馄炖右手一颗汤圆，吃的好不开心，嘴上也碎碎念个不停，婆婆生意不差，虽然是背巷里，但小摊子来来往往总是有人，甚至有些人是刻意绕远路过来吃。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看洛妄生一眼，或嘲讽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洛妄生也全然不在意。

“你看着我干嘛，吃饱了买单啊。”白十一的一碗馄炖很快就见了底，略慵懒的靠在凳子上等着洛妄生，洛妄生喝完了汤圆碗里最后一口米酒后打了个饱嗝，瘫坐着看着白十一。

“刚刚拿了一袋金子还让我给钱？你是人不是？”洛妄生大着嘴巴嚷嚷，周遭人的目光明显从方才的嫌弃变成了惊讶与难以置信。

“我是不是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十一声音压低，怼了洛妄生一句。

最后还是洛妄生边哭丧着脸边大大方方的掏出了一锭银子硬是要塞在老婆婆手里，老婆婆说这也太多了自己找不开，洛妄生说自己先包个月，以后每日都过来，老婆婆才踌躇着收下，但硬是要给洛妄生装一些生馄炖让她带走，明日早上自己煮好了便可以吃。

洛妄生见推辞不了，便也收下了。

离开小摊贩的时候，白十一手里的金元宝，悄无声息的扔到了婆婆装钱的香囊中。

“买个单这么不舍得，可这一锭银子说给就给出去了？我给你算算账啊，普通家庭呢，一个月也就十吊钱，一年大概也就能赚一两银子，十年差不多能赚一锭银子，你刚刚那个银元宝呢，估计得大几十年，一顿夜宵吃了这么多钱，鬼王您也真是，挺奢侈的啊。”

“那你早上给烧鸡店小二也给了一锭银子啊？我哪知道这么值钱啊？再说”洛妄生白了白十一一眼，“你以为我瞎了是吗？你手上刚刚抓半天的金元宝，去哪了，我怎么看那老婆婆的香囊里，多了个金灿灿的物件啊。”

“所以这算不算改命？”洛妄生一脸讪笑的看着白十一，“方才言之凿凿，如今做的倒是干净利落呢。”

白十一没想着自己这副暗箱操作竟然被她看见了，挑挑眉，搪塞过去，两人往内巷里走，不知不觉走到的地界连烛火都没有了。

“打劫。”白十一刚准备看看这是走到何处了，还没回个身，脖颈上已经横了一把短匕首，洛妄生被另一个劫匪拦腰抱起来，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