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月白在自己家楼下的停车场,被人揍了。
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敢揍他。
他刚刚下车时,就被一个看不清的人影冲了出来,还未言语,下巴就重重挨了一拳,震得他的牙根子都疼。对方还想来第二拳时,他下意识地一记重击锤入了对方的小腹之上,听见对方疼的龇牙咧嘴的声音。
邱月白忙后退了几步,见到的确实盛承捂着小腹,正愤然地仇视着他。
盛承的助理连忙过来扶他,胳膊上还披着盛承的西装外套:“盛总,算了算了”
盛承勉力支起腰,大喊:“什么算了,邱月白今天我不揍死你,我就不姓盛!”
邱月白腮帮子生疼,莫名其妙地回骂:“盛承,你有病啊,上来就动手!”
盛承的助理拦腰抱住他:“盛总,那是邱医生,你别激动,把话说清楚!”
邱月白托住下巴,牙龈都肿了,“盛晟,你把话说清楚,怎么要揍死我!”
盛承满眼通红,燃尽了怒火,一边奋力想挣脱开助理,一边骂道:“你个衣冠禽兽,还要我把话说清楚,今天我叫你清楚!”
两个男人当真动气手来,互不节制,连劝架的助理都被误伤了。最后惊动了停车场的保安,双双被民警送进了警察局。
助理欲哭无泪地给律师打电话。
两个人的衣服因为打架撕拉,都有损烂,加上身上皆挂了彩。
当晚值夜的民警,看着两个衣着光鲜相貌甚佳的年轻男人,皆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做笔录的民警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笑眯眯地望着两人:“你们多大年纪了,两个人还能和愣头小子一样打架。”
盛承埋头不说话,他是第一次因为打架进警察局。
邱月白则一派从容,和民警交代事情发生的经过。
中年民警放下录口供的笔,道:“你说的闭路电视都拍下来,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们打架斗殴的原因。”
邱月白如何猜不到盛承为什么要打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盛承脸上也是讪讪的,闭口不提。
中年民警一种过来人的口气道:“你们两个是从前就认识吧。”
邱月白笑了下,引得下巴的伤口一阵痛,“他是我高中同校的师兄。”
中年民警问盛承:“他说的是真的?”
盛承低低地应了一声。
中年民警老道的说:“既然认识了多年,又都是成年人,那能打架的原因也就是那么一两个,要么是因为钱,要么是因为女人。我看你们两个人都不像缺钱的样子,那只能是因为女人了。”
邱月白只能认倒霉,盛承必然是见到了叶晚和他在一起了。
从警察局被律师保释出来,助理对着律师道谢,律师本来想对盛承说些什么,却叫助理拦住了。
邱月白走到警局门口一处空旷的地方,那里停着他的车,可盛承一直跟在他后面。
邱月白转过身问盛承:“盛二爷,您还没打够啊?”
盛承脸色半分轻松没有:“我亲眼看见你和叶晚,先后从酒店出来,你说你该不该打吧!”
邱月白索性不开车门了,靠在车旁,双手交叉在胸前,道:“那我得和你解释清楚啊,免得你给气死了。”
盛承回想起高中时候,运动会上百米跑步比赛上,邱月白拼尽全力才得了个第三,一轮跑下来跑得气喘吁吁,现在身手这样了得,居然搏斗术都能打得过自己。
盛承瞪着他,道:“你出国多年,不仅学得风流,现在功夫了得哼。”
邱月白心中自嘲:这下子可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在盛承眼里成了个道德败坏,专门诱骗未成年女孩儿上酒店的衣冠禽兽。真的是不叫人活了。
盛承叫方才摔到了腰,勉力站起来,强忍着巨大酸痛。
邱月白见状,露出斯文禽兽的笑容:“盛二爷,可要我帮你揉揉腰。”
盛承黑着脸,一派气煞的表情。
邱月白也不打算逗他,去后车座的冰箱拿出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递给他:“先敷着。”
盛承并不接,阴沉着脸,极为隐忍挣扎后,问:“你到底对她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