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漫不经心地说:“为什么会不高兴,就因为二哥回来了。”
姜怀思听见叶晚叫姜怀宴二哥,咧嘴一笑:“姐,你比我想的心宽多了。”
是心宽么?
她本就不认识姜怀宴,谁稀罕和他相争什么?
叶晚说话有了几分由衷:“我根本不在意爷爷认不认我,在姜家只有你们对我好,只要我们是一家人就够了。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说句真的,她就是走在路上,都认不出姜怀宴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又怎么会在意他。
至于姜家,这么大且复杂的世家,以后经济独立,还是少来往为妙。
想到她被姜家接回来的原因,叶晚停下了脚步,问姜怀思道:“姜于蓝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姜怀思怔了怔,才道:“于蓝姐的病发现得晚,化疗过一段时间,才在家族中找到匹配的骨髓”
自己,不正是那名骨髓匹配者么。
“那现在呢?”
“我也不知道,”姜怀来道:“自从于蓝姐化疗之后,二婶就不让我们去医院探望了。我们都在猜,可能于蓝姐姐的头发都掉光了”
姜怀来说得像开玩笑,可仔细想想,按温碧涵的脾气,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姜于蓝可是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真让人看到她化疗光头的模样,温碧涵怕是要发疯。
两姐弟边走边说话,邱月白从身后跟了上来。
他是看席上的盛承接了个电话,事先离开,才敢跟出来的。
如果叫盛承再见他私下和叶晚说话,怕是坐实他变态的身份。
“邱医生。”
姜怀思认识邱月白,他是叶晚的心理医生,也是鹏城年轻有为的医学才俊。
邱月白整了整衣领,微笑道:“你们偷偷溜出宴会厅,打算去哪儿?”
叶晚没心思和邱月白说话,今天姜家这台大戏他也看够了,追出来作甚?
姜怀思道:“我陪我姐去洗手间。”
邱月白戏谑道:“你们姐弟感情真好,女洗手间,男孩也能进去嘛”
叶晚转过身对姜怀思说:“你先回去吧。”
姜怀思本想留下,可见叶晚神情莫名严肃,他也就识相松开了裙摆,把手提包递给了叶晚,一步步往后退了回去。
叶晚见人走远了,才冷下声音道:“看戏看够了没有?你还敢跟出来”
邱月白连连摆手,“我不是为了看你笑话才跟出来的。”
叶晚愤愤将手提包砸到了邱月白怀里,质问道:“温彦望在哪里?”
邱月白稳稳地拿住手提包,“你还想找温彦望?”
叶晚心中气愤,一记凌厉手刀挥了过去,叫邱月白扣住了手腕,靠墙制住动作。
邱月白提醒道:“你冷静点,酒店可是有监控的。”
叶晚满眼怒火,另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挥拳,叫邱月白险险地闪过。他扣住手腕反拉到叶晚身后,将叶晚整个人束缚在了前面。
“别闹了!温彦望就在鹏城,你想见他,很容易就找到的,何必来问我!”
“要不是你不说!我找到他早就离开鹏城了!”
叶晚奋力地挣了挣,不服气地骂道。
邱月白心底无奈,他这是枉做好人了。
“我一松开,你不许再动手,否则你的胳膊就要脱臼。”
说罢,一松开,邱月白就退到了几步开外,与叶晚保持安全的距离。
叶晚手按在隐隐作痛的肩膀上,美目圆睁。
方才两人动手的地方临近安全楼梯,根本没人经过。
可是视频监控,邱月白叹了口气,这是又要他出来善后。
邱月白决定不再隐瞒,为此他已经背上不小的误会了。
“温彦望是温兆的私生子,而温兆是你家的姻亲温家的远亲。温兆是二十年前才来鹏城发展的,期间受到你爷爷的相助,一直和你家走得很近。你和温彦望恋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
叶晚十几年没回过姜家了,鬼还记得什么亲戚。
她和温彦望是在组织里相识相恋,彼此只称呼代号,也是快离开组织的时候,她才知道阎王的真名是温彦望,鹏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