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都是您惯的。中学那会,我整天管着,平子特别勤奋,以高分考上了兴大。这几年我在国外,顾不上管了,结果就成了这样。其实,受点教训也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胡芸靠在胡松林身边。
“美女说的极是。本来这事应该跟胡平说,毕竟因他而起。只是他在医院,不便打扰,所以……”韩清远抬起头。
“韩总,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胡芸问。
“这是我的副总黑伯荣,他是当事人,请他说说。”韩清远指着黑大汉。
“胡董,昨天,胡平找到公司,让我们干活。我就带了些弟兄,跟着胡平去了沙枣林……”黑伯荣把昨晚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黑总,你们不都是武林高手吗?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摆摊的?”胡芸撇着嘴。
“胡总,我也不相信这事。然而,实实在在发生了,就在昨天晚上。以前我从不相信有什么绝世高手,现在我信了。”
“韩总,黑总,我弟弟应该付了定金吧?”
“这有,一百万。”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好像也是你们的规矩吧?现在钱拿了,灾却没消,这该怎么说?”
“胡总,我们公司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客户必须如实提供情况,不能有任何隐瞒。当时老黑再三询问,胡平说就是个摆摊的,多少有点身手。我也问了,你不是有个什么群龙社吗?你猜他怎么说?”韩清远摇摇头。
“怎么说?”胡芸问。
“他说群龙社都是学生,打架要被开除的,不能出面。他还拿脑袋担保,说那摆摊的虽然身手比他好,但绝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不放心,让老黑多带点人,结果……”
“技不如人,那就没办法了。韩总,不绕弯子了,说吧,究竟要咋办?”
“不愧是留学归来,爽快!小的损失就不提了,说主要的。这是清单,请过目。”韩清远掏出一张纸。
“撞坏四辆车,其中两辆报废。重伤八人,轻伤十二人,直接费用一千万……”胡芸接过纸念着。
“素闻清远公司心狠手辣,今日才算真正领教了,果然名不虚传啊!”胡松林直起身子。
“胡董,我的车都在两百万以上,尤其报废那车,将近三百万,一下就是两辆,您算算,这该多少?重伤的兄弟没个三五十万的怕是不行吧?那些轻伤也得好几万,您再算算,这又是多少?”韩清远掰着指头。
“韩总,账倒是没算错,可您别忘了,清远公司拿了定金,就相当于签了合同。现在活没干好,当然得承担所有的损失,包括甲方的损失,也就是我弟弟的医疗费,还有其他方面的损失。”胡芸把纸还给韩清远。
“胡总,别跟我讲这些,没用。刚才说的是直接损失,还有间接损失。”韩清远站了起来,眼里透出阵阵寒意。
“间接损失?不妨说说,让我们也开开眼界。”胡芸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
“胡总,间接的那就多了。就说一项,这事已经传开,我们公司的信誉大受影响,好多订单都退了。几百号兄弟,加上家眷,上千口该有了吧?他们得生活,这笔账该咋算?”
“可真会算啊!如果没猜错,韩总的手下要是做错了事,生不如死吧?”
“胡总,刚才说了,不绕圈子,我就直说了。现金一千万,这是修车和兄弟们治疗。油井两口,必须是高产井,这是弟兄们的活路。”
“韩清远,你不如把我的风云公司抢去算了。”胡松林气呼呼的站了起来。
“胡董,法治社会,咱还是按照规矩来。”韩清远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