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烈影忽然注意到那人脖颈后露出一截纹身,眉心一动,拿出匕首一划,纹身悉数露了出来。
是一条黑色的蛇
“你是黑鬼城的人”他心底想起之前贪狼所提起的旧仇人,想必就是眼前这人。
“呸”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血道:“都说花天国国王了不起,依我看,也不过尔尔,竟还留了我一条命。”
“哦难道你的命还算是你自己的这误会可大了。”
冷言冷语,令人不寒而栗。
“秦沐冰和田飞云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这种黑心事”
听到天烈影提起秦沐冰和田飞云时,一旁的秦盛林当即一愣,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说不出话。
“黑心事难道你花天国的人黑心事做得少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必自诩正义。”
“那你也要看这钱拿不拿得稳。”
天烈影一个字比一个字更冷。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她们的下落,否则你只会白搭上一条命,你同贪狼有旧怨,对吗你不愿也好,我正好替他解决了你。
说罢,手起刀落,可刀尖儿距那人后颈只半寸之时,停了下。
“君王”瑾墨在一旁不明所以。
“不必我动手了,他自尽了。”
话落,伸手将那人的身体翻了过来,只见那人嘴角处,缓缓流出了黑血。
“他死了”瑾墨亦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天烈影杀掉他是不可改变的,但活着是人的本性,大多数人在此刻都还会抱有挣扎的念头。
能如此果断自尽的,当是死士。
“君王。”一旁的贪狼沉声道:“贪狼知错了。”
“你容易冲动的毛病是该改一改。”瑾墨在一旁冷脸道:“等救下夫人跟小姐,再跟你算账。”
此时目睹了全部过程的秦盛林,已经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无论是天烈影果断利落的出手,冷静深邃的智谋,还是众人对他的爱戴忠心和尊敬,都令他这个已近花甲的老人难以置信。
他想起之前天烈影的话,颤抖地开口:“烈......烈影,你当真是.......花天国.......国王”
所有东洲人都知道他天烈影是一个刚释放不久的阶下囚,只是拳脚厉害才做了花天阁的保镖罢了
直到今日,还有一些跟秦家有些摩擦的上流人家,每每提起秦沐雨,都会说是“嫁给了一个看大门的”。
那豪华的订婚宴也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天烈影眉头一皱,只顾着教训敌人,忘记让秦盛林回避了。
这可如何是好
毕竟秦沐雨还不知道这个真相。
“以后再解释吧。”他开口道:“现在救沐雨和啾啾更重要。”
“对对,你说得对。”听他这么说,秦盛林忙不迭点头道:“人命要紧,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一边说,一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天烈影看这老头儿,没之前那么让人厌恶了,起码比风家那道貌岸然的一家子,有良心太多了。
而此时的田家内,无异于鸡飞狗跳。
田飞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堆人荷枪实弹守在他家内,田父和田母端坐在沙发上,毫发无伤,但早就吓得丢了半条老命。
俗话说,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
当下的田父、田母,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遭受这种折磨。
田飞云心中煎熬,却无能为力。
“田先生,你现在要说的每个字都决定了你父母的生死,我们君王只想听到秦小姐和啾啾的下落,除此之外,不要有半句废话。”
田父当即明白了事情原委。
没等田飞云回答,就开口骂道:“你.....你这个畜生难道对你三妹动了手啾啾是沐雨家那小女儿吧”
“田飞云我田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有你这个畜生我......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也不枉愧对我列祖列宗”
说着,田父竟起身要去抢身边人的枪
三两下争执,那枪竟走了火。
砰
一声震响,田家天花板上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
而田飞云,已经吓得跌倒在了地上。
他脸上冒着汗,看了看被自己气得头发都恨不能竖起来的父亲,又看了看无声哭泣的母亲,一个大男人,竟无助地痛哭了起来
“我也不想啊我只是想把啾啾关起来关几天而已的我不过叫了几个小混混跟着我,我没动沐雨跟啾啾一根头发啊不信你们去看,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吓我吗”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传到了另一端天烈影的耳朵里。
“君王。”瑾墨哭笑不得道:“我还没见过如此不堪的男人,他说的你信吗”
“听起来不像是假的。”
“难道.......”天烈影思忖道:“秦沐冰背着他找来了这黑鬼城的人”
闻言,瑾墨对着通讯器另一端道:“让他说出关人的地点,先留他一条狗命。”
“是”
不一会儿,天烈影和瑾墨拿到了秦沐雨和啾啾所在的地点,准备驱车离开时,秦盛林在后面追着道:“是去救沐雨和啾啾吗能不能带上我”
天烈影没有回答,只回了一个眼神,秦盛林忙又道:“好的,我知道了,不方便。”
在一旁瑾墨抿紧嘴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