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近日身体不适,大夫说不宜过多饮酒,今日怕是不能陪王爷尽兴了。”
沐子瑶酒量不好,一杯就能倒了,虽然这酒不烈喝得也不多,但是脑子已经有点昏沉沉的了。
“酒量不好还学别人喝酒?”轩辕卿不冷不热的来了那么一句,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又好像是蓄谋已久。
“前几日王妃在岁暮阁喝的不是挺高兴的嘛?”轩辕卿说着又往她杯里倒了小半杯:“跟本王喝就身体不适了?怎么?王妃这是不想与本王一起吃午膳吗?”
沐子瑶被他一连串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该不会是有预谋吧?她尴尬一笑:“呵呵……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不必拐弯抹角的,你说对吧……”
轩辕卿淡笑的看着沐子瑶,眼眸清澈见底,不带一丝杂质,语气温柔的如开春的第一缕阳光,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夫妻一场,闲来无事一起吃个午膳聊聊天,这不是应当的吗。”
沐子瑶一脸懵,整个人在原地呆住,自己这是喝醉了吗???他刚刚说什么?你我夫妻一场???他今天没吃药?这王爷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沐子瑶有点莫名的慌张,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王爷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轩辕卿宽大的手抚上沐子瑶的头,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夫人觉得……为夫这是什么意思?”
沐子瑶头皮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臣妾不知。”
“既然已经成亲,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以后王府就交由你来打理,不会的可以去找陈管家或者斯年,王府不养闲人。日后你每日过来清月阁进晚膳,本王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寂,王妃过来也热闹些。”
沐子瑶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个腹黑把自己当傻子?前几天还想把自己弄死,现在又对自己那么好,难道他想说他喜欢上自己了?把自己当三岁小孩?
虽然沐子瑶不想跟他一起吃,毕竟自己在听风阁吃得肯定比在他这里自在,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要是他一个不开心要把自己扔出去,自己吃什么?住哪?
“既然王爷都开口了,那臣妾以后晚膳就在王爷这里用了。”沐子瑶拿手帕擦擦嘴角上的油:“臣妾近日身体不适,想先回去歇着。”
轩辕卿额头爬上一个川字,语气带着点不曾有过的关心:“王妃身体不适,不如在本王这里歇着吧,灵旭国精通医术,一会我让染儿过来给你瞧瞧。”
沐子瑶心里大写的尴尬,自己只是想找借口躲过他罢了,怎么现在还要把慕落染拉进来……
“那个……臣妾只是身体不适,回去修养一两天就好了,没必要麻烦公主亲自过来。”
“既然她嫁到元稹王府那就是本王的妃,也是王妃你的妹妹,以后不必称她为公主,只要进了元稹王府,你们就都是本王的女人,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
沐子瑶一脸无语,却只能点头称是。然后被一群丫鬟半推半就的带去了那个腹黑的房内。
沐子瑶推开大门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
她走进屋子,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洒下来,那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透过被阳光晕红的帐幔,环视了一周他的房间。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沐子瑶有点不解,一个男子的房间,有梳妆台就算了,居然还有女子的手帕……
鼻翼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紫檀香,幽静美好。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沐子瑶侧过身,一把古琴立在角落,联合浮云跟自己说起过的八卦,她脑子里多了一个猜想,但是却只能烂在心里。
房内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空气飘散着一股暖气,炉火里飘着红色的光。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有一股男子特有的简约大气,却又多了几分女子家的明媚奢侈。
床上挂着轻纱,两侧被微微撩起,里面的东西一览无遗。
一张明黄色的锦被铺盖在床上,被子上方放着两个枕头,里面那个看起来稍微要软许多,床角放着一个湖蓝色的暖手袋,好似已经放了许久,没有人动过。
沐子瑶打量着房间,好奇的走向一旁的书桌,眼里直盯着上面摆得整整齐齐的淡黄手绢。
沐子瑶的手朝手绢伸去,右下角绣着一对鸳鸯,鸳鸯下方还绣着一个精致的卿字。
沐子瑶拿起手绢,另一只手抚摸着上面的精致刺绣,一道急促的开门声响起,门外的人快步走进夺过她手里的手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