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只是她养出的儿子混蛋了些罢了。
徐年还待在原地,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姑娘?”西澳帮她紧了紧罩衫。“怎么了。”
徐年摇头:“走吧,还没完呢。”
陈大人看着眼前对自己笑的这小子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来看看你交给我的我事办好了没有?”
谢长安还是笑:“大人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我来这另有其事。”
“又有什么是事?”他语气虽然不耐烦,可还是问。
“陈叔,你疼不疼我?”少年噙着笑,眼里好像承载着星星亮亮的。
他在撒娇,陈仁和身子一抖:“可别,有事说事。”
谢长安说:“我想跟着你一起办徐家的案子。”
“又是为了那小姑娘?”
谢长安敛下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是又不是,陈叔,你知道我想做什么的。”
陈仁和叹气,看他这副模样有点心疼:“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谢启明有个好儿子。”
“嗯。”他轻轻的笑,看不出悲伤的神情。
“大人大人,找到了找到了。”王五人未到声音却传的好远,手里还抓着一团不明物体。
“王五!整天咋咋呼呼的,又找到什么了?”他大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并没有生气。
陈仁和拿王五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五是孤儿,他见他可怜又傻乎乎的就收他做了府衙的学徒,还帮他取了名字跟着王五排行。
王五在府衙里也有五年了,这性子是半点没变,能力也没长进多少,可把陈仁和愁坏了。
王五有点委屈:“大人,你不是叫我去拿人吗?”
谢长安瞧着这人到觉得可爱的紧,与徐年的想法不谋而合。
陈仁和差点吐血:“是叫你去请,你把他怎么了。”
王五这个二愣子正在疑惑,请和拿有什么区别吗?他手里那团“东西”却等不了,挣扎的大喊:“王五,你放我下来!”
三人的目光齐齐放在那团灰不溜秋的“东西”上。
陈仁和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叫王五把人放下来。
谢长安饶有兴趣看着这个人,他好像是……
“你便是李师傅的徒弟?我这手下这里有点问题,你可别和他一般见识,王五,道歉。”陈仁和用手指了指自己脑子,那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王五不情不愿的道了歉,这人难说话的很,动手不香吗?
“不打紧,只是您这手下力气也太大了,比我这打铁的力气好大,可把我折腾坏了。”其人其貌不扬,但是通身的气度却不像个打铁的。“对了,你们可以叫我司白。”
陈仁和和谢长安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见到了震惊。
司白可是天下间找不出第二个的器物师。相传他那一双手可以造出世间最精美的器具,只要他一出手,这怪石原木比起之前的的价值都能翻上了几番。
可惜后来他发誓再也不造器物,无论谁来请,再后来人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现在,消失了好久人人都想找到的器物师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倒觉得让人不真实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那个司白,只是重名罢了,你看我像个有钱人么?”
司白全身的衣服都是粗布,肤色整体也是黑的,看着就受了不少苦,当然也不像个……有钱人。
人不可貌相,他们都没有相信这位的话。
陈仁和大笑:“司白,你就暂时住在我们府衙里面吧,协助我们办案。”
司白犹豫:“可我师傅的打铁店?”
谢长安率先说:“我来安排。”
这下三人都满意了,除了王五还在委屈外。
陈仁和敲了敲王六的头:“还待在这干什么,快去帮你王二哥做事,还想不想吃饭了?”
“嗯嗯,大人,我知道了。”见大人终于注意到他,心里的不开心一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