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厌:“”
心情不好一照镜子。
卧槽,我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好的,心情在一瞬间就变好了呢。
顾厌在内心深处感受了一下甄矜的心路历程。
然后他就觉得甄矜的这个心理调节的办法,至少对于他来说不具备普遍的适应性。
顾厌:“”
虽然对方没有恶意但是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受到了伤害,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如果下次再遇到有人问出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我是很有立场做出回答的,顾厌心想。
“这个办法,的确是不具备普遍的适用性。”顾厌于是实话实说地点了点头道。
“嗯”甄矜就很当仁不让地表示了同意。
“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还是可以适用的啊。”然后甄矜又找补了一句道。
顾厌:“”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位先生大概是在说,我长得很帅?
在听了甄矜这样的说法之后,顾厌非常少见地放任了一下自己那很少过剩的自我意识。
“是吗?”顾厌在放任了自我意识在空气之中蔓延了一下之后,继续向甄矜求证到。
“是的如果你遇到了需要调节心情的时候看看我也许就会觉得好过一点。”甄矜说。
顾厌:“”
好的看来我还是理解错误了,顾厌收回了自己刚刚放出去的自我意识并为决定在以后有甄矜在场的情况下,对它们实施无期徒刑。
“如果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么你进入演艺圈,也很有可能会帮助粉丝们的心情好起来吧。”顾厌结束了自己的尴尬期之后,还不忘记鼓励甄矜几句道。
“对于其他人能不能通过看到我的脸就可以转换心情,我倒是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甄矜颇为谦虚地摇了摇头笑道。
顾厌:“”
难道只有我的颜狗属性表现得那么明显吗?顾厌有些心虚地怀疑了一下人生。
“因为不是面对面的交流我也没有办法得到太准确的反馈啊。”就在顾厌有些怀疑人生的时候,甄矜给出了自己的说法的进一步的解释。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甄矜想了想说。
“你见我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
顾厌:“”
顾厌觉得吧,甄矜说的没毛病,除了听上去我有点儿那什么之外。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那什么,到底是哪什么呢?顾厌有些困惑地这样想到。
“我见到你的时候也挺开心的。”
就在顾厌执着地在思考着关于那什么的话题的时候,甄矜又找补了一句道。
“我们这样,算是挺投缘的吧。”甄矜笑道。
“是的,我也觉得是这样。”顾厌就很实诚地点了点头。
顾厌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都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一些,相对而言,他在进入社会之后,戒备的心态是一直在线的。
不过他却从来没有将这种心态放在甄矜的身上过。
相反,他觉得自己跟甄矜似乎越来越相谈甚欢了。
“我们这个样子,应该就叫做社会主义兄弟情吧。”顾厌想了想说,还用了一个最近刚刚上网冲浪学会的新词儿。
甄矜:“”
这位上网冲浪时间太短,鉴于村子里刚刚通网,我是不是先不要纠正他的说法比较好呢?甄矜心想。
过了几天,甄矜按照经纪人的要求,再一次前去经纪公司上工了。
这次的调班他在前一天带着奶牛猫去顾厌家里蹭饭的时候,跟他说起过这件事了,所以在回家的途中没有看到甄矜,顾厌也就没有感到哪里不对。
不过在他回家之后随手刷了下社交媒体的时候,顾厌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甄矜的社交账号儿上面,只更新了一张硬照。
一搭眼看过去,就是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阳光少年,眼神一点儿也不忧郁,粉丝数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激增。
这是一件好事,顾厌心想,与此同时,又有点儿担心甄矜的另外一张照片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瓶颈问题。
时间一晃到了奶牛猫的宵夜时间,甄矜带着猫如约而至,来到了顾厌家门口,那座给人感觉一推门就能进入丰都的门帘儿前面。
“回来了?”顾厌招呼甄矜道。
他今天就坐在门口的露天咖啡座上,看样子是专门在等待甄矜。
“回来了。”甄矜笑道。
跟顾厌想的一样,甄矜的确是在今天的拍摄工作之中遇到了一点儿麻烦。
拍摄阳光少年风格的硬照的时候,甄矜都要被摄影师夸到天上去了,资源宛如泉水一般地冒了出来,一会儿说要给他介绍一线大牌,一会儿说要带他走边世界各地的秀场。
甄矜本人倒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工作着,一旁的经纪人听了,简直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这位摄影师可是他挖门盗洞搭上的关系,之前给很多一线大牌和国际知名杂志拍过照片,人脉很广,为人处事倒也公道,就是有点儿艺术家的小脾气,不过只要毛儿捋顺了,问题不大。
于是甄矜的第一张照片就在经纪人和摄影师一个逗哏一个捧哏的欢声笑语之中拍摄完成了。
然而到了拍摄第二张照片,也就是眼神忧郁的这个环节的时候,甄矜却是无论如何都忧郁不起来了。
大佬经纪人:“”
摄影师:“”
“小哥儿,你对着镜子照照感觉,就是想象一下自己以前忧郁的时候,那种沮丧的样子?”
一开始,摄影师还是脾气很好地帮助甄矜找感觉道。
甄矜:“”
如果我说,我没有忧郁过,是不是听上去挺欠揍的呢?甄矜在心里吐了个不咸不淡的槽儿道。
当然了,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内心世界和盘托出,于是就按照摄影师的建议,在化妆间里找了找感觉。
当然,既然他二十年都没有找到过忧郁的感觉,也不可能倏然之间在一个风平浪静的午后的化妆间里,一下子就找到了。
拍摄工作再一次开始。
甄矜:“”
摄影师:“”
大佬经纪人:“”
“小哥儿啊。”摄影师拍了几张照片之后,直接把照相机一丢,看着甄矜,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道。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忧郁过啊?”
甄矜:“”
不等甄矜搭话,大佬经纪人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这怎么可能呢?只不过孩子太年轻,心思没有那么重,也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而已。”
然后大佬经纪人就朝着甄矜招了招手道:“想一想自己的黑泥,往外吐一吐,你看看老哥儿我。”
大佬经纪人说着,竟然就开始变得臊眉搭眼的起来,眼圈儿一红,上演了一个流泪猫猫头p
甄矜:“”
摄影师:“”
“你说你要是年轻二十岁,长相从三分变成七分多么好呢,我一准儿就能把你捧红了。”摄影师无不感慨地这样说道。
甄矜:“”
大佬经纪人:“”
大佬经纪人的眼圈儿更红了,当然也不一定都是忧郁,很有可能还有一部分是摄影师气的。
“孩子啊。”大佬经纪人一面流泪猫猫头,一面拍了拍甄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始朝着他吐起了黑泥。
“一时之间领悟不了忧郁的感觉,其实也不怪你。”大佬经纪人说。
“少年嘛,其实也没有几个是知道愁滋味的,就拿我家那个讨债的半大小子来说,把我气得肝儿颤,他不是照样在外面开开心心的玩耍吗?”
甄矜:“”
摄影师:“”
要开始了吗?春节家族聚餐式吐苦水大会要开始了吗?甄矜和摄影师要素察觉地这么寻思着。
“你说我和他妈,每天起早贪黑,兢兢业业的上班儿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混小子吗?”
“以前我那乖巧可爱的小天使到哪里去了?怎么一进入青春期,就好像被人魂穿了一样呢?叛逆起来简直不是人,顶级中二选手都是他孙子!我的苍天呐呐呐呐呐!”大佬经纪人把自己哭成了一个流泪猫猫头的表情包。
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