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从来不说谎哒~”
泉凪回忆当五条悟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虽然当时确实是他们两个在对话,但他就是觉得这句话不仅是五条悟在说自己,更像是在说他。
说他什么呢?我从来不说谎的下一句是‘不像你’?所以在指他说了谎是吗……
泉凪的目光没有对焦,直愣愣地看着前方,手不自觉得用力捏紧。直到摸到了咒骸的核心才突然惊醒过来。
“抱歉!捏疼你了吗?!”他急忙抱起咒骸问道,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只最普通的咒骸,是不会感觉到疼的,然后悻悻地把咒骸放下来。“忘记了,你是不会感觉到痛的……”
“打搅啦~”
夏油杰刚拉开房子的门就看到泉凪已经站在了玄关等待他们。“真难得,小凪今天居然会来迎接我们。”
“我在入口的地方放了一只咒骸,所以看到你们过来了。想着反正也没事多走走路也挺好。”泉凪对着他们笑笑,“快进来吧,我今天做了好多东西,正愁没人帮我分担呢!”
嗯?夏油杰刚想说什么,但很快被泉凪热情地迎接了进去,这么一打断他反而忘记了自己刚刚想问的问题。
还是一样的走廊和房间,但是他发现今天的房间似乎跟往日不太一样。房间里多了一些插花,一些小饰品的位置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更加清新了一点。
“今天来客人了吗?”夏油杰问道。感觉今天房间格外的整洁,倒也不是说以前就不干净了。只是可以感觉的出今天似乎是有特别整理过的,房间显得非常明亮漂亮。
“啊?没有哦。因为今天感觉比较闲所以稍微整理了下,会不会好看一点?”他有点小心的询问。
“好看哦!”他以为泉凪这么小心翼翼是因为她一个女生却向男性询问自己的房间好不好看而感到了害羞。这种会因为一些微妙的行为感到羞涩的少女心思还真是可爱啊……夏油杰想。
泉凪稍稍放松了一点,然后看到站到夏油杰身旁的五条悟,“悟呢?你感觉怎么样?”
“啊?”五条悟很奇怪为什么要问自己,他左右看了看,想了几秒:”还行吧。”
还行……吧。泉凪有点低落,看来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啊……
夏油杰隐蔽地捣了五条悟一肘子,用气音小声说:“笨蛋!这个时候怎么也该说好看吧!”你看小凪都情绪都低沉了!
五条悟指着自己???
泉凪很快振作起来,“我还准备了好多点心!”
“诶?但是今天不是要训练嘛?现在吃不下诶——”不等五条悟说完,夏油杰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会看氛围,就你长嘴了是吧,小嘴一直叭叭的!
“啊……也是,怪我没有考虑周全。你们先坐,我去帮你们准备好训练场地,这些等会结束的时候再带走吧……”
看着泉凪带着一片阴云离开了,夏油杰才把手松开。“你什么时候能看一下氛围再说话啊,刚刚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回答啊。”
“啊?为什么?话说本来就是啊,我又没说错。”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是有的时候如果不看氛围的话会伤到别人的心的。”看着五条悟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夏油杰叹了口气,“总之,下次面对别人的好心时,要学会感激!”
“什么呀,你居然说我。我倒觉得今天的凪好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是发生了什么吗?”他有点担心。
整理好心情的泉凪回来后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温温和和的,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一样。
“帮你们准备好了,进去以后就可以开始训练了。如果受伤了需要治疗直接出来就可以,我就在门口等你们。”
泉凪帮他们拉开门扉,等他们走进去时,轻轻加了一句:“请一定要小心哦。”
门扉紧闭,泉凪看着面前映有含羞草花纹的壁纸。微勾起的嘴角慢慢拉平。
刚刚是不是做了弄巧成拙的事情?是不是被讨厌了呢?
他的手慢慢用力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手心压出四个泛白的印记。不能被讨厌!绝对、绝对不可以被讨厌!我要小心、再小心一点,绝对不能再做错事了!
他背对着灯光,一双纯黑色的眼睛在背光中显得更加幽深。
半小时后,门扉突然被拉开!夏油杰顶着一头血走了出来。泉凪立刻扶住他,带着他到一旁的软垫上坐下。
把一杯加了葡萄糖的温水递给他后,开始给他治疗。
“谢谢……”夏油杰喘了几口气,“悟还在里面……”
他等气儿平顺了之后才接着说:“没想到那只咒灵居然这么强。我们两个人废了好一番功夫才祓除掉。悟现在在等它重新凝聚成型。”
他发现泉凪似乎一直在门外等他们,便说:“小凪,可以先去做自己的事,我们出来的时候会叫你的。而且等会我会和悟交换进去,果然还是要试试单打独斗的情况。”
“我没什么事,坐在走廊发呆也是一样的。而且这样也可以立刻给你们治疗。”泉凪把手放下,“好了。伤虽然好了,但是还可以继续休息一下。”
就像夏油杰说的,很快五条悟也从房间里出来了。衣服比较凌乱但看着还好,没有明显的血迹,但泉凪还是急忙迎了上去。
“悟,有哪里受伤了吗?”
五条悟无力看了他一眼,“头痛。”
泉凪马上明白了,这是无下限术式使用过度,大脑负担过重引起的头疼。泉凪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放在五条悟的两边太阳穴上,带着咒力轻轻帮他揉了揉。
微凉的指尖和温热的肌肤一接触就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再加上反转术式的治疗,五条悟感觉舒服极了。精神一放松,身体也放松了下来,直接压在了泉凪身上。
1米9的大个子直接压了下来,泉凪一时没支撑柱,往后面退了两步才接住他。
看着他稍微舒缓一点的表情,泉凪轻声道:“现在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