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蓟生进去打开密室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里面是一堆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发现密室的公安脸上不太好看“耍我们?”
老板缩着脖子“我哪敢啊,就是有些书挺好的,我就挑出来放这里,有顾客隔段时间就来买。我真的是小本经营,没那么大的胆子搞古董。”
院子里陶永安本来打算跟着去密室,但被公安给拦下了。
他小声的问阮文,“谢公安是不是情报收集错误啊?”
阮文也在想,谢蓟生一向细心,怎么可能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
应该还有后手吧。
可关键是他不是在安平县当他的治安大队队长吗怎么来到省城开始调查古董走私了?
阮文不知道,谢蓟生在安平县是带着任务的。
在黑市调查了一圈把那几个碍人眼的东西搞掉后,谢蓟生无意中接触到另一条线索
有人在走私文物。
安平县那边前些年出土了好几个大墓当地革委会一直找人小心看护也有从首都来的专家入驻。
谁曾想专家离开后就是有墓里头的东西流传到市面上而谢蓟生刚好在黑市里遇到。
顺藤摸瓜,查到了省城。
汪叔听到这消息也震惊了,打了声招呼把他弄到了省城让谢蓟生全力调查这件事。
谢蓟生这段时间一直在着手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汇聚到了宝安路的废品站。
没曾想,他来废品站遇到了阮文。
而老板也死鸭子嘴硬,一口咬定是诬陷。
院子里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谢蓟生耳聪目明,听了个清楚,“让他们两个进来。”
陶永安十分兴奋,对比之下阮文就有些兴趣缺缺。
“阮文你是女同志心思细腻,能不能帮我找出这些古董在哪里?”
阮文:小谢同志你当我是神婆吗?
陶永安踊跃的举手,“我大伯是搞文物研究的,我从小就接触,谢公安需要我帮忙吗?”
说着还扯了扯阮文的袖子,一副“你替我说说话”的模样。
谢蓟生扫了一眼,“谢谢。”
没有答应也没有明确拒绝,陶永安有点不知所措,这人为啥说话有点软刀子捅人的感觉呢?
阮文打量了室内,对比外面堆成了好几个小山丘的大院子,这个房间显得如此的逼仄。
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该拆洗了,床头有一盏台灯瞧着是废品修理后自用,还有就是一个博物架,上面堆了些书还有两个花瓶。
里面插着几支柏枝,极为雅致。
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那个架子上的花瓶,你拿下来看看。”
当即有公安发现了端倪,“下面有宣德年间的印戳。”
刚才他们搜查,的确是把这里给忽略掉了。
太过于显眼,谁都不觉得会把东西明目张胆的放在这里。
哪曾想,玩鹰的反倒是被啄了眼。
谢蓟生看向阮文,“谢谢阮文同志。”
“客气了。”阮文不懂古董,但异常处总能瞧出来一些。
谢蓟生倒是没说错,她的确心思细腻,善于发现端倪。
阮文对文物有点兴趣,但这是公安办案,她拉着陶永安出去。
小陶同志恋恋不舍,“我想仔细看下那个花瓶,宣德年间有这种造型吗,感觉挺罕见的啊。”
谢蓟生审好了人从里面出来时,就看到阮文在那废品堆里翻东西。
正值上午十点多钟,太阳暖洋洋的洒在人身上,让原本淡漠的人都温暖了几分。
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似乎找到了什么宝贝,她整个人都欢快起来,“陶永安你看我找到什么宝贝。”
黑炭似的年轻人闯进了眼球,破坏了这美好的画面。
“这什么啊?”陶永安看着这一块黑疙瘩,还有个小轮子,可是这做自行车轮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没看太明白。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
“缝纫机的机身。”谢蓟生看了眼阮文,“老板我们带走了,挑中什么东西带走就行。”
阮文眼睛一亮,“谢谢小谢同志,那这废品站什么时候有新老板啊。”
她可以再多来几趟的,不用花钱简直爽歪歪。
“给你一小时时间,等会儿我们要封锁现场。”
阮文:“”大白天的自己做啥梦呢。
废品站之行,阮文收获颇丰。
除了那一个缝纫机机身外,还有一个焊造的坦克模型,废收音机搞到了俩,另外还有两个破手表。
表盘彻底碎了,指针也在耍滑头偷懒。
阮文瞧着十分欢喜,“咱俩一人一半,这个缝纫机机身留着,等过些天我搞到一个整体的构造图,咱们看看能不能修好自己搞一台缝纫机,到时候你可以给人缝补衣服挣生活费。”
陶永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阮文你可真聪明,将来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
“别给我戴高帽,回去修收音机和手表。”
收音机相对简单,手表就涉及到各种精密零件,如果陶永安连手表都能修好,那回头搞机器的几率大大提升。
阮文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负责留守的公安瞧着两人带着一大堆东西离去,回到公安局后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向谢蓟生汇报。
说完两人带走的东西,又是补充了句,“他们俩感情真好。”
谢蓟生手心里转动的钢笔忽然间停了下来,“嗯,再去审审,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做这件事。”
刚到省城就是破获大案,省城的公安对这个空降的中队长是服气的。
嚷嚷着要请谢蓟生吃饭。
“不用了,我还要去看人,改天请大家吃饭。”
有年轻的问了句,“是对象吗?”
谢蓟生53年生人,今年都25岁了,的确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局里其他同志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呢。
谢蓟生笑了笑,“先走了。”
一干人等瞧着离开的人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我就说肯定有对象了。”
“我媳妇原本还打算把她妹妹说给谢队呢,看来我提都不用提了。”
“哟,老李你这是打算跟谢队成连襟啊。”
新生入学后,化学系的老师们先从基础抓起,打算先用一周时间给大家补并不怎么扎实的初高中课程,然后正式又紧张的大学生涯才拉开序幕。
周六下午基础课业结束后有一个摸底测试。
比高考化学难度提升了不少。
考试结束后,周天上午老师们开会批改试卷,到了半下午成绩已经出来了。
系主任看着成绩单笑得合不拢嘴,“阮文满分,真不错。”
能当系主任一声夸赞,说一句“真不错”,那就已经十分不错了。
“是啊,这里面还有化学物理的内容,没想到她竟然也答对了。”年轻的林老师是工农兵大学生毕业留校,这两年来一直在钻研业务能力,觉得自己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便是那个化学物理题他也得思考一会儿才是,没想到阮文答得准确不说,还快。他是监考老师,瞧着这群学生答题。
这可真的是人间瑰宝。
“她在忙什么?喊她过来。”
新生入学典礼上系主任见过阮文一次,过去一周都是在补课,再加上他去北京上海接连开会,还真没跟这群学生打照面。
是时候,和化学系这个冉冉升起的天才见个面了。
谢蓟生刚来到省大宿舍楼下,就看到阮文被同学拉着往教学楼区域跑,“反正小林老师说是急事,你赶紧去就是了。”
阮文中午在废品站忙活了半天,回到宿舍后午饭都没顾得吃就忙着搞那个录音机,还没修理好就被同学拉到了楼下。
击鼓传花似的,阮文被传给了化学系的学长,然后往教职工办公楼那边去。
阮文一路踉跄,好不容易到了,那学长把人丢下,“你自己赶紧进去哈。”
他就不去了,上次做实验砸了仪器,系主任对着他一阵吹风机,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阮文觉得自己被卖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敲门进了去。
除了这段时间给他们补基础课的小林老师外,化学系的几个老师都在。
系主任坐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似乎在想什么。
“阮文过来了啊,坐坐。”小林老师十分的热情,谁不喜欢长得好看学习又好的学生呢?
“这次摸底考试成绩出来了,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吗?”
阮文看着对面的小林老师,再看看其他老师,他们的目光似有似无的往这边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