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老师要么不管,要么看到座位表上是“江淮”就视而不见了,只有老林过来问:“江淮呢?”
赵天青挠了挠头,如实说:“不知道上午第节课下课就没看见过他人了。”
老林皱了皱眉,又问薄渐:“你看见江淮了吗?”
薄渐摇头。
老林问了几个同学,附近没人知道,于是他去前排拎了卫和平:“卫和平,江淮人呢?”
卫和平缩着脑袋,鹌鹑似的:“不、不知”
“说实话!”老林厉呵。
卫和平下子怂了,眼睛闭:“老师江淮出去锻炼身体了!”
班里阵哄笑。
林飞静了会儿,背着手就出去了。
二向东三个街区有个大众公园。
因为有不少台子斜坡,白天被群滑板爱好者征用了当花滑用场。但到了晚上,还是广场舞大妈的天下。
个穿着兜帽衫的男孩子踩着滑板沿人宽窄的细台沿儿往前加速,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快,临近边沿,滑板头翘,个平角反转,双脚暂离滑板,没及落地,鞋底又重重落在板面上。
“咣当”滑板平稳着地,沿惯性继续往前滑了。
几个拿着滑板的青年朝他吹口哨。
江淮没抬头,也没停。但他兜里手机响了。
陌生来电人。
“喂?”江淮接了。
然后差点带着滑板撞树上。
林飞:“江淮?你留的家长电话号码怎么是你自己的?”
江淮刹了车,但没有说话。
“行,留你自己的正好,”林飞毫不客气,“上学不请假就往外跑,逃课旷课,你倒挺能耐,你现在在哪?”
“公园。”江淮说。
但林飞并没有因为江淮的诚实而有丝毫宽慰:“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去公园干什么?”
江淮不说话。
林飞:“二十分钟内回来。”
“都快放学了,”江淮懒洋洋地靠着滑板蹲在了树边,“我回去也是睡觉,明天吧老师。”
林飞往上抬音量:“下午第节课刚刚下课怎么就快放学了?你也知道你在学校睡觉,你不会改吗??”
林飞倒是第个打电话给江淮,然后要求江淮改正错误的老师。
江淮想,要是高的刘毓秀,估计他现在已经被记过了。
狗屁不通的学生,还讲狗屁的道理。
刘毓秀说的。
江淮坐到滑板上,戴着耳机,给自己点了支烟。
江淮直不说话,林飞以为是江淮因为成绩差反感上学才逃课,放缓了语气:“只要开始努力,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你要是学习上有困难,可以找班长,也可以找薄渐”
江淮抖了抖烟灰,突然问:“老师,薄渐和你说过什么吗?”
林飞默:“你这是指什么?”
指他在厕所打抑制剂。指他是个。
江淮掀了掀嘴唇:“薄渐有没有去找你告我的状。”
林飞:“你和薄渐有矛盾?”
“算是。”江淮说。
“但薄渐没有向我告过你的状,”林飞说,“还和说我你们关系很好。”
江淮:“?”
林飞叹了口气:“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想着告状告状江淮,你是个男同学,还是p,就不能胸怀宽广点么?”
江淮:“”
林飞想了想,严肃警告:“第二节课下课前回学校,不然明天你也不用来了。”
林飞要挂电话,江淮同学顿了下,突然问:“那要不我,我明天就不去了?”
林飞:“??”
司机有点尴尬,却也在意料之,应道:“好的。”
薄家给他发工资,但他的工作不多,基本就是接送老板儿子上下学。顺便做些私人性质相对来说比较强的事。比如先生和夫人忙的时候,帮他们给薄渐带话。
但大多数时候,先生和夫人都很忙。
薄家是典型的男女的富人家庭。先生薄贤是s市有名的企业家,每天赶着开会,出席活动,忙得脚不沾地,夫人柯瑛有很多社交活动,基本也是天到头不着家。
但先生和夫人都对他们这个唯的孩子要求很高。
司机缓了会儿,又说:“但夫人说如果你不愿意按她的安排走,记得做个利用到每分钟的时间规划表出来,在周六前发给她。”
薄渐合着眼假寐,神情倦懒,连应都懒得应了。
不出意料,家里没人。
薄渐径直上了楼,习惯性地反锁了房门,把书包在门口的立式钩上挂好。
作者有话要说:主席:木头,不牵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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