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后门,江淮瞥见薄渐课桌上昨天那个装满了手叠五角星的少女心漂流瓶不见了倒是多了个小相框。
框着阿财那张充满了爱意的随手涂鸦。
江淮挎着包,拿起相框沉默地看了会儿。
薄渐抬眼,唇角微勾:“好看么?”
江淮看了眼相框,又看了眼薄渐:“画般,相框还可以。”
薄渐低了低眸,掠过江淮的喉结。今天天气热,江淮刚刚进教室,脖颈沁了层薄汗,绒毛似的细密,没进校服衣领。
干干净净的。没有让人排斥的p信息素的味道。
“画不是你送给我的么,怎么般了?”薄渐神情松散,转开了眼。
江淮坐下:“可能是因为画得太像你了吧,所以比较丑。”
“”
江淮转过身,背对着薄渐,懒洋洋地招了招手:“不过还是谢谢你对这幅画的赏识毕竟你这样审美奇差的人,已经不多了。”
“”
薄渐看着江淮的背影。
过了几分钟,江淮又意料之地从桌洞里抽了本书出来,从兜里掏出耳塞,往课本上趴,早上七点半,开始睡觉。
个上午,卫和平课间每回想去后排找江淮的时候,都看见江淮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卫和平不太敢相信江淮这是无场休息的在教室睡了个上午昨天晚上这得干什么去了,第二天能困成这样。
他凌晨三点半的,都没有江淮这么困。
似乎上了高以后,江淮觉突然变得格外多。卫和平记得江淮初的时候还很正常虽然也偶尔上课睡觉,但不至于睡就是半天。
他昨天熬到快天亮,早上冲了杯咖啡,现在照样倍儿有精神。
昨天有人把刘畅的那事儿在“快乐齐天”里说了,原本这事儿的重点是刘畅,但说着说着就说到江淮和薄渐身上了。
群里个爱看总裁的姐妹根据总裁套路推导,结合起之前校园上发的主席和江淮两个人关系很差的帖子的论据事实,得出了江淮和主席肯定是共同守护个的不共戴天的情敌关系的结论。
这位姐妹当场声称要把内容改编成总裁,发到校园上去。
简直是无稽之谈。
卫和平试图阻拦,但以失败告终。
于是卫和平昨天晚上愉快地围观校园总裁更新更到下半夜三点半。
顺便为这位副会长提供创作素材。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铃响了。
江淮支着头打了个哈欠。
卫和平从前排冲过来,在江淮课桌边上个急刹车:“淮哥,你午去学校食堂还是回家?”
江淮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地说:“去食堂吧。”
“好那我去和许杨他们说声我不和他们块了。”卫和平说,“你等我会儿。”
江淮朋友很少,也不喜欢交新朋友。
要是江淮朋友多卫和平估计江淮在二的名声就不至于这么“罪孽深重”了。
二食堂有俩,个叫东园,个叫西园。
但还没下教学楼,江淮在窗户边瞥见楼底下哗啦啦大片学生,豕突狼奔,各奔东西,朝两个方向跑过去了,插上翅膀都能飞。生怕去晚了没饭吃似的。
江淮顿了顿脚:“算了去外面吃吧,我请客。”
江淮和卫和平去翻墙了。
这墙江淮跳就能攀边儿跳过去,卫和平倒箕着腿,硌着胃,裆卡在墙沿上半天翻不过去:“我操我要裂开了,江淮你他妈是猴子吗?”
江淮蹲在墙顶,嗤了声:“你太弱了。”
“好好好,强者,您能拉我把吗?”
江淮象征性地伸了伸手。
但卫和平搭,就被很稳地拉上来了。
终于他妈的上来了。卫和平喘匀了几口气:“淮哥你现在还每天早上都锻炼吗?”
“嗯。”
“还跟以前样?”卫和平又问。
“差不多。”江淮没多说,直接跳了墙。
卫和平看着脚底下的高度,又嘶地吸了口气。
跟江淮熟的都知道,江淮有晨练的习惯。卫和平知道的是这习惯初就有了,但据秦予鹤说,江淮小学也晨练。
原先卫和平以为这晨练就是跑跑步,跳跳绳,去公共健身器械上拉个筋,还想着强身健体,加入江淮的行列但后来卫和平去了回,发现江淮的晨练是从楼上往下跳,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还年轻,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b,他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卫和平深呼吸口气,帕金森似的,抖抖索索地点点往下挪。
脚终于着地了。卫和平扑了扑校服,又扑了扑手上的灰:“说实话,我觉得你那晨练太危险了,万你要是”卫和平突然停,没再说下去。
他叹了口气:“阿财怎么样了?”
“我给她换了个学校。”江淮没什么表情,抬脚往前走,“到目前还没有什么事。”
卫和平跟上去,又叹了口气:“唉,但转学治标不治本啊,万新学校同学也欺负阿财怎么办?”
这个暑假江淮新给阿财办的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