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着我,像是在观摩一只野兽……
我存在于世间,用最理性的方式达到了目的地,不曾损害公理正义,不曾违反法律道德……
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异类,他们高声呼喊着“异类”,以此来掩盖他们对我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问父亲道:“我……真的是恶童吗?”
他的目光很复杂……
我们很久都没有聊过天,他一直以为我是因为母亲的离世而悲伤到精神紊乱。
实际上我只是想要避免无用的对话……
他缓缓开口问道:“你……想要成为恶童吗?”
我摇了摇头,
没人希望成为人们眼中的异类……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那些网上的辱骂我的言论慢慢消失了,随之是铺天盖地的“澄清”,关于那张照片是被摄影师恶意修改过的澄清。
我亲眼看见那个摄影师走进了我父亲的房间喜笑颜开的拿着厚厚一袋子的钞票离开……
随后,摄影师便亲自在网上“道歉”……
我知道,这是父亲用钱砸出赖的“澄清”……
我也知道了,原来,铺天盖地的恶意只需要一个风向就可以随风飘荡……
那些网络上的“山顶洞人”既然能因为一个“道歉”就开始转换风向,就足以说明,他们对这件事,并不是十分的了解,可他们能在自己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开始肆意谩骂,去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
更何况,我这件事,本身就没有太大的过错……
他们总是说:“现在就能利用法律漏洞杀人,未来说不定能干出什么……”
可我的未来,真的就是他们能决定的吗?
而且我还得出了一点,人类社会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服务于地位尊崇的人,这个世界从未且永远不可能有平等一说……
……
此后,我就开始慢慢收敛,学着别人的去做出那些表情,在适当的机会摆出适当的表情。可以假装出自己的情绪。我也开始融入人群……
但每每看到那些人发自内心的快乐,烦躁甚至于悲伤,我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好像叫……失落。
我从小到大,也就只有自满和失落两种情绪。
我其实在八岁之前就自修学完了从小学一直到高三的所有课程。后来我去上学,也只是为了观摩其他人的生活方式来让我去做一个“人”。
到了初三,我却意外的发现,我对人体解剖出现了极大的兴趣。
某个人站在我面前,隔着数米,我都能听到他血管里流动得血液,还有胸膛里跳动的心脏……
这使我趋之若鹜。
我开始走遍全世界,去寻找那些罪大恶极且逍遥法外的恶人,将其杀掉并秘密解剖。
每解剖一个,我就会感到一种特别的感觉,这好像叫——喜悦。
我意外的发现了我能获得喜悦,虽然只是在解剖完人体的那一瞬间。
可为了这一瞬间的喜悦,我疯狂飞遍了十三个国家,解剖了九具人体。
或许,我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