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噌——噌——噌——
刷刷刷刷——
磨刀的声音和拖地声同时传来,还不时的有黑影在眼前闪过。
甲胄男的神经此时已经绷紧到极致了,大量的汗水盈充在他盔甲内的身体上。
“谁!你别装神弄鬼!有种出来单挑!”他像是发了病一样的四顾狂吼着。
他转着身体,可忽的,在远方的巷子深处,有一个白衣飘飘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伫立在这里。
甲胄男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屏住了。
他又猛地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再度睁开,才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过度紧张出现的幻觉吗?”甲胄男自问自答道:“应该是......”
可放松不过一两个呼吸,恐惧感又涌上心头,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踝。似要将他拽进无尽的深渊里......
“还......我.....命......来......”
随着这悠长又空灵的声音传来,甲胄男的心脏像是被一颗大手抓住,随时要捏爆......
他颤颤巍巍的一低头,一张布满血污的脸正对着他,瞪大着恐惧的双眸。
“啊——”甲胄男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他想要逃跑,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被击垮了。
他只感觉裆下一热,脚下一软,一屁股堆坐到了地上。
“你......你别过来.......”甲胄男惊恐的向后移了两下,惊恐的看着在白月下站起的恐怖身影,一歪脖竟然吓晕了过去。
“这废物!真没用!”白唐拍打着身上的尘灰,闻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又满脸鄙夷道:“亏老子如此敬业的弄了那么多狗血涂抹在身上。那狗血不知在这废弃的巷子里放了多长时间,都臭了......”
他又缓缓蹲了下来,看着昏死过去的甲胄男:“要说做个刺客的怎么能这么怂?老子当年在米国的时候也对付过几个杀手,也没有业务水平这么差的。
我就磨了两下铁,拿布袋子拖了两趟地,好嘛!自己吓出幻觉了。”
“这尼玛都尿了!”白唐眼神鄙夷的看了看甲胄男湿漉漉的裆下。
他一边吐槽又一边开始在甲胄男身上上下摸索开了。各位读者老爷不要误会,他不是有什么性取向不正常的问题。
只是想要从甲胄男身上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顺走的。又有人要说了,他为什么连被吓晕的敌人都不放过呢?!
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白唐只搜刮甲胄男的钱财已然是他莫大的仁慈。
毕竟这逼上辈子可是个从死人身上扒内裤来穿的狼灭(比狠人多一点点)。
以他早已沦丧的道德和完全被践踏没的人格,他现在只要是饿,完全可能现场把甲胄男的俩大腰子挖出来烤着吃。
也就在摸索半天后,他不过摸出来几个金粒和碎银。
“就踏马这么点钱,怎么好意思出来当刺客的。我呸!”白唐似乎并没有发觉自己是在偷别人的东西,反而招摇的冲着对方啐了一口吐沫。这波,我愿称之为道德之神。道德经的作者老子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动的活过来。
“真是蠢蛋,人都给你放这儿了,都找不到,这年头刺客都有残运会的吗?”就算对方晕过去了,我们的垃圾话之王还在喋喋不休的喷着垃圾话。接着他走到了茅草堆.......
旁边的柴草堆里,开始扒腾了起来,一边扒腾一边念叨着:“亦晴公主啊,我把你埋到这里纯属是形势所逼。你要是醒了,可千万别怪罪我。”
可扒着扒着,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所有柴草都被他扒开,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数条黑线顶上了白唐的头顶。
沉默就这样将笼罩了数个呼吸......
等寂静过后,一声嘶吼突然划破天际:
“卧槽!李亦晴人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的房顶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