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狱卒挑起眉毛,仿佛在听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身体也全然没有要帮长宏倒水喝的意思。
长宏只能一咬牙,接着赔笑。用头点了点自己衣襟右刃的方向。
狱卒顿时心领神会,他顾左右无人,便赶忙下手,从长宏左刃掏出一块掌心大小的银子。看着银子他两眼放光,兴奋的吹了吹。
“诶!那个......水......”长宏提醒道。
“行吧!”狱卒不耐烦的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上面的茶壶往杯子里倒了杯茶,接着送到了长宏的面前,抵到长宏的嘴上,猛地给他一灌。虽说撒了半杯,但好歹也是喝上了,暂时结了口渴之急。
话分两头,严武则是一直顺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全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情。
可等他走到监狱大堂的时候,整个人却突然愣住了。
要知道,这是一座非常非常大的监狱,周围是有驻军的,驻军的最高统领还是参军级别的严武。
再说监狱的构造,圆形的监狱大厅,向四周伸出数条看不见尽头的长廊。每条长廊的尽头都关押着形形色色犯人。这些长廊通往的监狱都拥有不同的字号。根据犯人犯罪情况和类型将他们分级别关押在不同的字号。
而正北方的长廊通往的就是只关押一个级别最高犯人的“甲字号”监狱。
当严武通过那条长廊,迎面便看见一些军士在押解着许多犯人从不同的长廊走出。
细看,这些都是昨天和长宏一起抓进来的黑赌场的成员。
“你们在干什么?!”严武质问道:“这些都是已经入狱的犯人,你们将他们押解出来是想干什么?”
“诶,别指责他们。”这时候,大厅正中央站着的一个肥头大耳的书生装扮的中年人,泰然自若的开口了:“这些人是我让他们押解出来的。”
这应该就是方才“求见”的王参谋。
就在他自以为镇住了严武而洋洋得意的时候。
严武却突然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让押解的?不让我指责?你算老几,还搁我这装起大爷了?”
一边骂着,一边走到王琛面前,猛地一敲王琛的乌纱帽,虽然没有打到他,但还是使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机灵。
“这这这......”王琛顿时就慌了起来,“我这是奉了校尉的命令,前来将这些人包括那个赌场老板长宏带走的!”
说的时候嘴巴上颤颤巍巍,语气却恭恭敬敬,看样子并不是对严武恭敬,而是恭敬于他口中的“校尉”。
“带走他们?”严武却突然不怒反笑了:“把他们带走,然后带到外面放了是吧?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最后没有受到一点惩罚?”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这个小小的参军,还没有这个权利过问。”参谋面对着身高八尺的严武的居高临下的眼神,努力的挺起了胸膛,试图不让自己在和对方对话的时候陷入气场压制。
“你们的事?”严武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怒不可遏的吼道:
“你们可知这些家伙使多少人丧命?又使多少人家破人亡?
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这益东县做这个地头蛇这么多年,他们背后推波助澜的黑手到底是谁?你们这些家伙,又到底收了他们多少钱?”
“你你你......”王琛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