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乌云密布不见星光，寒风阵阵吹过，洛十一皱眉看着那定定望着自己的司琛之，有些莫名其妙。

“你对这个笛声没有反应。”司琛之也是皱起了眉，低沉地说道：“可你明明就是天…所以为什么会没有反应？”

他直直的看着洛十一，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可惜，什么都没有。

少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明明挺禁欲很有仙气的一个人，却被她那眉眼间带着的，因为又没觉睡而产生的烦躁给硬生生拖进了凡尘。

那是一种很矛盾的气质，就像是清高傲世的仙气与极致的凡俗被强行揉到了一起，明明那么的格格不入，却有透着奇怪的和谐。

司琛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明明最讨厌那些神仙的假清高了，可却没办法讨厌面前这个人，甚至还被她的矛盾气质所吸引。

明明一开始对她只是有些感兴趣，没事逗一逗只是图一乐，可现在却好像，对她越发的上心了。

洛十一抬了抬眼皮，语调还是没什么波动：“我应该对这声音有反应？”

这人是不是脑袋莫不是真有什么毛病？大半夜不睡觉跑她门前闹鬼吵她睡觉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司琛之眸光一滞，手臂一抖，晶莹剔透的玉笛碰到了回廊的石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唉，我说，你是不是这有什么毛病？”洛十一指了指脑袋，语言与目光都是无不嘲讽：“不要放弃治疗啊。”

司琛之的眸光越来越沉，握着玉笛的手紧了紧。

人果然还是要磨练才能成长，洛十一叹了口气，遥想之前她在山上，哪有这么好的脾气，别说半夜吵她睡觉了，就算是白天吵她睡觉她都会发好大一通火，烦狠了直接动手也不是没有的事。

现在倒好了，她居然已经压得住自己的脾气了，除了嘲讽几句，居然暂时还没有别的冲动。

当然了，这跟她的妖力武功全无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