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琅没有说完,便耷拉着脑袋睡着了。
就在此时,枕在她肚皮的许轩哲,倏地睁开了眼睛……
这女人……这女人原来早就怀疑自己。
她隐忍不语,只是不想撕破脸,不想令他难堪,不想扒下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可是……
他的确居心叵测,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确让孩子在过去四年,活得不快乐不开心,所以,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许轩哲稍稍扭过头,看了苏琅一眼。
傻丫头,你说你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我偏偏就是对你一见钟情呀!
翌日一早。
许轩哲是被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他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抹了把脸,看着简洁明朗的天花板,忽地反应过来,这里是苏琅的卧室,这张是苏琅的大床。
苏琅!那女人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也不在床了。她去哪儿了?许轩哲像被一道雷电击中了似的,翻身爬起,看到卧房的门反扣。
室内的窗帘,也好像是为了让他睡得更安稳,被人拉得严严实实,彻底地挡住了窗外的阳光。
他瞟了眼床头的闹钟,十点半!
十点半!
他竟然睡着,睡熟,睡过头了!
这在他过去近二十年的生命里,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苏琅!”他抓起一直震动的手机,大吼一声,跳下床,拉开门,冲出去。
被煦日暖阳照得亮堂堂的客厅里,空无一人,鸦雀无声。
苏琅显然不在!
许轩哲的心不由一沉,这个该死的女人,在这种特殊的时候,又跑哪儿去了?
昨晚留在餐厅圆桌的残羹冷炙,已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桌,盖着两个冒着香味的碗盘,碗盘下,还压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便条!
是那女人留下来的吗?
许轩哲一边气冲冲的走过去,一边接起电话。
“许先生!”电话里的人是周助理,他的声音听去又惊又喜,还带着些许复杂的兴奋和担心。
“什么事!”许轩哲没好气的问。
周助理说:“你不是急着要找私教吗?所以,我今天一大早来到这家中介公司,准备在应聘者里怎么也要挑一个。结果,你猜我看到了谁?”
他可没有耐性玩什么猜谜游戏!许轩哲火冒三丈的叫起来,“我管你看到了谁,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说罢,他一把挂断电话。站在餐桌前,掀开盖子,抓起那张便条,任由金属菜盖摔在地,发出一阵呯呯呯的声响。
“许轩哲,我今天早得去面试,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八字的另一撇。因为见你睡得很熟,所以就没有叫醒你了。
你放心,我不是玻璃人,我能保护好我自己。如果昨天那个女护士真是姐姐,如果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让她从我眼前溜走的。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姐姐,她对我的恨,对我埋怨,都只是一时的。
我了解她,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早时间太急,我也没准备什么,桌的一点东西,你大少爷将就着吃点吧!
还有,我的手机丢在医院里,你是知道的。所以,你再生气,再暴露如雷,也不必浪费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等事情处理完,我自然会和你联系的!”
许轩哲怒火中烧的把便条揉做一团:好漂亮的反戈一击呀!这女人……这女人做事简直比他还滴水不漏!
可是……
她想得太单纯了。
苏茜,绝不是以前的那个苏茜。
谁也不知道,在苏茜的身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凭那天,在景世门口她驾着面包车,穷凶极恶的朝自己冲来的架势,许轩哲也能体会到,那女人的人生里,现在大概只剩下一个字——恨。
他心浮气躁的抹了把脸,望着白生生的米粥和黄澄澄的煎蛋。
不得不说,苏琅的手艺比他好太多,煎出来的鸡蛋,比他更焦更黄更诱人。
但……
“蠢货,混蛋!”许轩哲抓起那碗小米粥,一把扣在那只像心形一样可爱的煎蛋……
市中心的国贸大厦。
十二楼。A座。
C市最负盛名,几乎只服务于富豪阶层一家中介公司,隐藏在一面恢宏气派的装饰墙后。
苏琅早早就来到这儿。
她没想到,除了自己,还有十来个和她年龄相仿,衣着大方简朴,外貌恬淡安静的女孩子。
看起来,这位幕后的雇主,的确是在为他的孩子选老师,不是冠冕堂皇的在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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