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听,掩嘴扑哧一笑,“姑娘扮男装的模样儿甚是俊,可以和这京城的第二公子媲美了!”
她方才一时没看出来,只因沈芙蓉这模样儿就跟少年儿郎一般无二。
沈芙蓉一双眼眸微翘,自带一股风流,“嗳?京城第二公子是哪个?又为何是媲美第二公子,而不是第一公子呢?”
十月在风中站得久了,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
“要说这京城第二公子,那可是彼时与此时,京城之中最为风华绝代的公子之一余重楼了。
余重楼乃是世家名门之后,风度翩翩,才高八斗,同辈之人除了我家公子无人可与他争锋。
而我家公子萧天陌自然就是京城的第一公子了。
我家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英俊潇洒,超凡脱俗……”
在十月连珠炮似的吐出一连串夸赞萧天陌的话,而沈芙蓉听得要翻白眼儿之时,十月终于又开始了下文:
“余重楼是书香门第的知名才子,而我家公子是将门功臣后继,他们二人与京城另两位文采风流的富家子弟并称京城四大公子!”
沈芙蓉了然的点点头。
她看过某伯虎点秋香,想必这京城四大公子和里面的四大才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就是几个家世显赫,性格放荡不羁,多风流韵事的富二代罢了。
十月没想到受到无数大家闺秀追捧的四大公子,已经被沈芙蓉打上了“花花公子要远离”的标签。
而沈芙蓉也没想到,除了萧天陌,另一个被她打上“花花公子要远离”标签的余重楼,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与她相遇。
二人说笑了几句后,十月好奇问道:“姑娘,你何故要作此打扮?”
“走,车上说。”
沈芙蓉和十月坐上回程的马车,在车厢之内,沈芙蓉告诉了十月,她找到了一份糊口的活计,以后每隔几日要来城里作工。
出于考虑到未知的将来,她并没有告诉十月她要到聚仙楼去说书,只说是去一家需要男工的地方做事,所以才会女扮男装。
“姑娘何必如此辛苦?你的开支嚼用自有庄子上出银,再不济还有在侯府的大公子管着呢!”
十月听到沈芙蓉说要做事挣工钱,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对于沈芙蓉的“自讨苦吃”,很是不解。
在她看来,镇国侯府不缺银子,或者不仅是不缺,甚至是挥霍不尽的。
沈芙蓉既然是大公子交代要照顾的人,侯府自然不能短了她的银钱花费,根本就无需她出门自己谋生计。
沈芙蓉知道十月是实心实意为她着想的,便细细地解释给十月听:
“我受了你们大公子之恩,暂住在镇国侯府的庄子上,可这并不是长远之计。
你想啊,凭我一介农女的身份,自是高攀不上侯府公子的。
我若进侯府,只能为妾,而我却是绝不会给人做妾的!
况且我信奉先做打算,以图后路。
我既然早晚是要辞行离开的,如今出来作工,不过是提前存些应急的钱财罢了。
毕竟遇到喜欢的人,他不一定喜欢你,但是喜欢的东西只要付出钱,它就是你的。”
十月纠结的看着沈芙蓉,她有些懵,却不知为何又觉得沈芙蓉说得好有道理。
最终,她咬了咬唇,“姑娘觉得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