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那个需要靠师傅来庇护的孩子吗?
杨乃文有点羞愧。
晚宴进行到一半就这样终止了,杨乃文召集手下的几个将领。
开始商议着应付的办法,这些将领原本都不是自己的手下,都是东拼西凑来到北伐军内的。
自己这支北伐军明面上是一支势不可挡的军队,其实不过是一支东拼西凑的杂牌军。
从接手这支军队的第一刻起,杨乃文就一清二楚。
不过唯一庆幸的就是,这支杂牌军里没有叛徒。他们都是大梁的子民。
数十里外的胡人显然只是对方的先行军。
按照惯例,胡人的大部队肯定在三五天内就会感到云城之外。
“诸位将军有何良策?”杨乃文看着地图问道。
“末将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末将……”
杨乃文赶紧打断了他们的话。他要的不是赴汤蹈火,而是出谋划策。
“我想问问诸位将军,对于守住云城可有良策?”杨乃文再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将军你也知道的,俺就是个粗人,你让俺冲锋陷阵杀敌。那没话说,可你让俺想计策,那真没办法。”副将说道。
“末将……”
下一个将军还未开口,杨乃文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她真的不想再听到什么附议的话。
刚召集好的诸位将军,只能被杨乃文再次遣散。
“注意将军回去好生休息,养精蓄锐,来日再议。”
杨乃文开始盯着地图,看着云城的四周,看看在地形上有什么能够借助的地方。
就在这时,帐内来了一个人,是田宇。
“师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弟但说无妨。”
“我看你愁眉不展,定是为此番大战难堪。我记得师傅以前说过一句话,战争无非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有时候,比的是一种气势。虽说我跟师傅学了很久,但论起带兵打仗,自然跟师兄你还差得远。今天我也看了地图。说实话,光看地图,我们找不到任何的解决办法。不如,我们去找找地图上没有的东西。”
“地图上没有的东西?”杨乃文疑惑道。
“对,有很多东西地图上并不会记录出来的。”
“师弟指的是什么?”
“羊肠小道,一沟一壑。”
“这些东西只有最熟悉此地的人才会清楚,我们不妨找当地的猎户询问一番。看有什么能利用的不成。”
听从师弟的建议,杨乃文得到一丝的安慰,可还是深感疲惫。
自己在牢中时,时常想着出来,现在终于出来了,却发现还不如在牢中安生。
次日,杨乃文派人找到了当地的猎户,想要询问云城附近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形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云城附近一马平川,哪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形。
而一旦过了云城就是黄河,一过黄河胡人入京不过顷刻之间。
“等等,我们想问的不是你们都知道的,而是你们知道外地人却不知道的地形?”见猎户正欲离开的田宇急忙喊住他。
被喊住的猎户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城北有条小溪一旦遇到下雨天,就会发洪水,而雨天一过又成小溪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