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陵是百年前所造,请了数十位机关大师,陵寝外面机关密布,尤其是开启帝陵的大门,上面的机关至今没人可以破解。
赵简也是相信这个传闻的,他派了很多影卫看守帝陵,请了无数人来破解机关,可惜都一无所获,一晃十年了,帝陵的机关居然还没破解。
“臣身体好着呢,”慕离看了一眼床上,暧昧不明,“圣上也看到了,臣和美人玩的开心着呢。”
司言暗骂慕离不要脸,居然拿她来打消赵简的怀疑。
“至于圣上想知道是谁夜探帝陵,派龙魂卫去查查不就知道了,龙魂卫可比臣有用的多。”
“龙魂卫已经去查了,”赵简眼中的怀疑之色并未淡去,“前几日也不知道从哪传出,说是药王谷的谷主被困帝陵,引得许多人窥测帝陵,世子可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司言猛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差点就冲上去问问赵简,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了,她的师傅,这些年销声匿迹,难道真的是被困在帝陵?
慕离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赵简,“圣上打哪听的这个传闻,臣这么多年也在找药王谷谷主,并没有听说这个消息。”
赵简紧盯着慕离的眼睛,问道,“世子真的没听说过吗?”
慕离毫不避让赵简的眼神,“没听说过。”
赵简一笑,收回视线,“那就是世子消息不灵通了,世子五年前为天澜征战夷人国,打败敌军十万兵马,杨了我天澜国威,朕那时就知道慕王府后继有人了,天澜有了一位少年将军,可是没想到,世子在那场战役中中了噬心草的毒,从此卧床不出,朕也是日夜忧心不止,倒是十分盼望找到这位药王谷谷主,盼望他能治好世子的病,还我天澜一位少年将军。”
提起五年前的事,慕离眼里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清的神情,转瞬即逝,“生死各有天命,臣都已经不在意了,还望圣上也看开点。”
赵简叹了口气,又问起了慕离的婚事,“你也不小了,前阵子穆王还求朕来着,说让朕给你指门好婚事,朕看了一圈京中的贵女,倒是有几个与你年纪相仿的,袁将军家小女袁欣然你看怎么样?”
饶是慕离淡定,也差点没瞪了一眼赵简,赵简不知道袁欣然爬人家墙头的事,还继续说道,“那姑娘朕瞧过,模样不错,性子活泼,你性子沉闷,正好互补了,朕瞧着还是挺合适的。”
慕离扫了一眼司言的方向,淡淡道,“圣上觉得不错那就娶进后宫好了,臣瞧着这几年宫里也没进新人,性子活泼,那正好让圣上的后宫热闹起来。”
赵简瞪了眼慕离,指着他无奈道,“罢了罢了,你这个性子也是不会听朕的,等你哪里瞧中了哪家女子,再来请朕赐婚吧!”
这下慕离没有拒绝,大方的答应了。
两人又聊起了朝中的一些事,赵简虽然忌惮慕离,却也是真的欣赏他,问了他南边的雪灾之祸该如何,北边的边防事务,朝中最新的科举之政
司言在被窝里听着,好像又回到了那些跟着赵简的日子,赵简也总是深夜跟幕僚下属谈论政事,她不方便明着插嘴,只好躲在一旁听,有时候事扮作他的小厮,给她添茶倒水,有时候是护卫,站在他边上
月上中梢,赵简才离开慕王府,慕离掀开被子,却发现司言已经睡着了。
他又去了一趟浴室,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时,床上的人还没有醒。
走到床边坐下,本是想叫醒她,却猛地被她抓紧了手腕,慕离一愣,却见床上的人并没有醒,好像是做了什么梦,眉头深深的皱着,嘴里还不停道,“不要,不要”
“我想回家回家”
“好痛好痛”
司言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不知不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似乎及其痛苦,她无意识的抓着慕离的手,却越抓越紧,似乎只有抓住一点什么东西,她才能安心,她一直哭,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后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慕离眸光深深的盯着面前的人,为她擦掉眼泪,却不明白司言为何那么难过。
“到底是不要什么?“
“你的家不是就在楚家么?“
“还有哪里痛?“
慕离耳朵贴近她,除了这几句话依然没有听到其他的,叹了口气,以为她只是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