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娘止住哭声,惊讶的看着司言,似乎想问司言如何能救的她,司言不欲在这个时候跟沈姨娘解释太多,只道,“在庄子上的时候跟一位老大夫学过一些皮毛医术,娘亲的病不是大病,有我看着过几天就能好了。”
司言的话沈姨娘当然是信的,她只是想到司言在庄子上待了五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就忍不住心疼。
“是不是夫人接你回来的,听府里人说,你病了,病的重不重,有没有着大夫看过?”
司言又扶着沈姨娘躺下,让小耳给沈姨娘擦擦汗,才道,“我没事,只是传言而已,您不要担心,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走了。”
说了会子话,沈姨娘就累了,却还是眼睛紧紧的盯着司言,生怕一眨眼睡一觉司言又走了,她做过无数这样的梦,总是一醒来就再也看不到司言的脸了。
司言无法,只得喂了沈姨娘一颗安神药,让沈姨娘好好休息。
“娘亲为何会病的这么重?”司言问的是玉竹。
“还不是夫人,她不喜欢姨娘,就整日折磨姨娘,今年冬日雪落的早,夫人说要喝雪水泡茶,偏要姨娘去弄,还说要那一点灰尘都不能沾染上的,姨娘没办法只得去办,回来鞋子袜子就全湿透了,还有一次,夫人用膳要姨娘在边上侍候,姨娘盛了一碗汤,夫人一喝就说姨娘想烫死她,让姨娘在院中足足跪了一个下午,那天那么冷,夫人手脚都冻紫了,还有很多次”
玉竹像是终于找到个可以诉苦的人,一骨碌的把沈姨娘在府中的遭遇都说给了司言听。
“夫人真是太过分了,这样对姨娘,还要害三小姐,路上”
“小耳”司言打断了小耳的话,路上的事他不想让沈姨娘知道,从玉竹的话里可以听出,沈姨娘是个温顺及其好脾气的人,其实说的不好听,就是好欺负,若是让她知道了气的还是自己。
至于这些该算的账,她会一一算回来的。
“这些日子就让姨娘好好休息,要是夫人再派人来你告诉我,人不能一直挨打,总要学会反击的。”
司言的话让玉竹有一瞬间的怔愣,记忆里三小姐好像从来没这么自信的说过话,总是躲在角落里,藏在沈姨娘身后,就算是被欺负了也是闷闷的不言语。
大概是庄子上的五年让三小姐长大了吧,玉竹欣慰的同时又可怜司言起来。
司言刚回楚家,陈氏连院子都没有安排,只能先住在沈姨娘这里,不过司言倒是不在意,正好她能就近照顾着沈姨娘的病。
楚家三小姐回府的事,一夜间就在楚府传开了,据说一回府就可夫人正面对上了。于是许多人好奇探头探脑,想看看这个楚家的三小姐是何种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