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书文迎着范马勇次郎的目光直视过去。
郭海皇出声了,“看来,今年的大擂台赛不平静。那个范马勇次郎不简单。”
郭海皇没有因为自己儿子惨败而恼怒,也没有说什么打击郭春成的话。因为在刚刚的一瞬间攻击中,他清晰地看清了郭春成和范马勇次郎之间的差距。就算郭春成没有冲过去,范马勇次郎也可以一掌解决战斗。
“我这把老骨头好久没有活动过了。”郭海皇缓缓转着轮椅向着赛场走去。
然而,龙书文轻轻拉住了郭海皇的轮椅把手。
“郭老。还是我去吧。华国武术还没有轮到您这个百岁老人都要亲自动手捍卫尊严的地步。”
郭海皇手上转动轮椅的手停滞了几秒,然后郭海皇轻轻站了起来,“嘿嘿,书文。虽然你说的很对。”
“但是啊,老夫,有四十年没有认真动手了。老夫也想尝尝被人打败的滋味。”说完,郭海皇离开轮椅,一步一步地走向赛场。
龙书文没有加以阻止,因为他明白了郭海皇的想法。
在郭海皇年轻的时代,国家动乱,无数前辈战死沙场,那时郭海皇夺下全国大擂台赛的优胜,成为海皇。
当郭海皇一百岁完成了消力技术以后,在国内独孤求败,就再也没有战败过。
所以,即使垂垂老矣的郭海皇,心中那种想要再次失败,那种当年肌肉巅峰时期被消力大师击败的失败,多么想再次体验。
因为失败,就会带来成长。
即使一百四十六岁的他,也渴望成长。
朝闻道,夕死可矣。
如果没有龙书文,郭海皇可能心中还有负担,担心华国的武术威名被玷污,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为了追求一次失败,任性的出战。
要知道,郭海皇一向将自己当成华国这边的压轴人物,用来做最后翻盘的关键。
但是现在,郭海皇看开了,年轻一辈已经后继有人,那自己就应该追求一下一直以来想要尝试的目标。
郭海皇走到了灯光明亮的场上,“也许,我这把老骨头能够更进一步呢?”
“或者,就抱着这样的水平,老死呢?”
“这都是因为,以后的担子,有人承担了啊,龙。”
范马勇次郎看着这个一步一步缓慢走过来的干瘦的老头子,老人家还戴着一副灰墨色的太阳眼镜,似乎是来旅游的,而不是来打架的。
郭海皇身高仅仅达到范马勇次郎的锁骨,而且瘦瘦小小,仿佛微风一吹就能够将他掀翻。
而且这是郭海皇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参加比赛,没有一个人知道郭海皇到底有什么武术水平。
甚至有不少观众将郭海皇当成了武术省的古董吉祥物。
老成这样子,怎么可能还可以打架呢?
就连范马勇次郎看着郭海皇都发现不了这个老人家有什么特别。不论从气势,眼神,肌肉骨骼,都看不出来任何的强大。
范马勇次郎都产生了怀疑,这样一个老人家,到底凭什么在华国当了一百年的海皇?
范马勇次郎轻轻俯身,咧开嘴角,露出饱含嘲讽的笑容:“华国武术?这种花架子我只有一点比较佩服,就是能活,活得跟龟一样长寿啊。”
然而郭海皇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低沉的说:“日本的年轻人,你身上充斥着贪婪,不满,破坏的欲望。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郭海皇抬头看着范马勇次郎的双眼,“哦,你的双眼在说,你想跟龙书文打。看不上我这个老头子。”
“嘿嘿,可是我就不让龙上来。喔吼吼吼。”
郭海皇说着话就笑了起来,就像在逗弄一个向大人要糖果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