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易抛,年岁无长。
真正心虚的人会因此而发怒,帝王还未说话,姜若语就气急败坏的反驳。
春儿被人压上来了,就跪在帝王面前哭哭啼啼。
陈子傲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似无害的小白兔,厌恶至极。
“你有没有去太医院帮姜修仪拿过药材!”帝王霸气威武,言语之间尽是冷然。
春儿瑟瑟发抖,泪如雨帘不断,跪地求饶,“皇上明查,奴婢没有去过太医院!”
“嚯?那记档薄上的档案难道是太医们自己记下的?”
上面的笔迹,是姜太医字迹。
给他看时,他还惊楞了良久,或许他怎么也想不到,不经意的习惯,竟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有人都沉默了,陈子傲又锵锵有力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不想连累九族,把事实真相说出来,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
姜太医立刻五体投地,颤抖着嗓音一五一十告知,“春儿的确来找老臣要过堕胎的药材,臣想告知太医院之首,却被她拦下。”
“多少次了?”陈子傲问。
姜太医年事已高,记不大清楚,所以记档薄上写的次数就被拿来当答案。
此时的姜若语失魂般晕了过去,倒把在场的人惊了一跳。
陈子傲面色淡然,睨了一眼凌燎。
他会意,上前把脉。
好一片刻,他才拱手道:“回禀皇上,姜修仪她……有喜了!”
有喜?!
姜彬玉心思落空了,胡依依猛的一僵,偏过头来红眼睨着跪地的姜若语,不明她所想。
陈子傲一如既往神色淡淡,却在不经意间,他面上的情绪被姜彬玉捕捉了去,那种难以言说的震惊就好似姜若语这一胎是惊雷,使他一瞬微楞,久久不能回神。
姜若语这一胎来得及时,错愕之中,还有些许欣慰。
“绝境里开出的花格外珍贵,皇上定要好好安抚姜修仪,莫要让她像妾身这般无福。”痛失两子的胡依依惨淡无光,很多时候,不是真的要坚强,而是被迫在坚强。
突如其来的惊喜使人热泪盈眶,也会让人遍体鳞伤。
姜若语又惊又喜的与帝王在难言的气氛中对视,一时间时光旋转,往昔的浓情蜜意纷纷浮现。
他们眸中倒映着彼此,仿佛在久别重逢时再次一见钟情。
然而,四下里,都是对他们充满敌意的紫燕黄莺,有人攥紧绣帕恨意横升,有人沉默不言暗自思量对策。
“皇上,妾身冤枉。”姜若语泪流双颊,如三月桃花楚楚动人,颇受了委屈似双肩一抖一抖哭得厉害。
帝王温情抿去她颊上豆大的泪珠,轻拥她入怀,“你告诉朕,为何春儿要去太医院拿药材,此事是否真与你有关。”
姜若语怔怔地靠在他胸怀,眼神却得意地看着跪地的姜彬玉,方才所有的委屈在此刻都化为乌有,“妾身真不知春儿为何要去太医院拿那些药材,皇上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