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那个地方不同于大乾内地,那里的伙食和气候远比不上此处的万分之一,那里是人间炼狱,气候极其恶劣,常年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却又战乱连年。
想起过往,隐隐破壳而出的怨恨又开始蠢蠢欲动。
帝王真无情,她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他却不关心她是否受伤,只追究她和闲王之间的瓜葛。
呵,真够薄情的。
帝王的面色很冷,冷到让人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姜彬玉沉下失意,面无表情低声道:“臣妾还在老家的时候,偶然遇见闲王爷,故此,便也相识了。”
“当真如此?”
帝王一脸质疑的神情,猜不透这股酸涩的感觉因为什么而起。
或许因为中意的野猫以前被人轻抚过,又或许因为不甘心那人比他先遇见她。
没由来一股怒气,想要凌虐她,想要看她泪莹莹的模样。
啧,该死的女人,竟能凭一己之力扰乱他的心。
姜彬玉心里钝痛,抬眸,望着澄清的天空深吸一口气,再将视线放在脸上,破罐子摔碎般,语气骤然冰冷。
“皇上,您这是在质疑臣妾吗?”
忽然冷若冰霜,熟悉的疏离感回到她面上。陈子傲眉毛一挑,神情淡漠,“作为朕的女人,家室清白人也要清白。”
姜彬玉嗤的一声不屑冷笑,一双明亮的大眼睨着他,“说句实话吧,如果不是你强制性的将我留在宫中,你以为我愿意踏进这后宫一步?”
话落,帝王周身寒气散发,似吃了恶心的苍蝇,脸色难看死了。
在场的人几乎不敢有所行动,生怕会影响到帝王的情绪。
陈子仪见事不对,急忙上前打圆场,“皇兄,臣弟与她仅是相识而已,感情并不深厚。况且现在朝堂那边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皇兄主持,还请皇兄前往朝堂处理燕都使节遇刺之事。”
殊不知,他的那一句感情并不深厚犹如毒药入腹侵蚀五脏六腑,痛至躯壳穿透灵魂。
姜彬玉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站不稳踉跄两下挨在旁边的宫墙,抚着额头闭了闭眼深呼吸。
顿时,又有一股特别的痛意,就像锥子坠在心间,砸了一腔火热跳动的心脉,令其痛不欲生突然间就呼吸一窒,难以控制喉咙里涌出的腥甜。
噗!她双眉紧蹙,脸色发青,捂着胸口吐出鲜红的血液。
“妹妹,你怎么了!”在皇后侧边的裴谨柔突然冲上来扶住她,急声急色,“哪受伤了?”
帝王冷眼旁观,闲王攥着双拳把脸撇向另一边,装作无情的样子。
她知道的,为保全两人清白,为保住她母家的安危,他也只能装作漠视。
倒是柔妃,面上的感情是真,是真的担心她会出事。姜彬玉忍了忍深呼吸着,握起柔妃如玉的手拍了拍,“嫔妾还好,柔妃娘娘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