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瓒瞬间就愣了,回过神来便说了个位置,“皇城五里外的杏花茶馆是在下经常居住的地方,有需要大可派人前去寻找。告辞!”
话落,身形一闪,人影消失。
姜彬玉不敢置信地下床寻找他的身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东翻翻西翻翻,连茶壶盖都不放过,“真有人练功练到这种地步?”
找累了,双手叉腰叹气,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不过喝了两口,外边的动静越发大了。
宫里出现刺客,皇子接二连三受伤,御林军收到命令一晚上都在巡逻,脚步声浩浩荡荡,弄得人心惶惶。
第二日天一亮,就有太监禀报不用去给皇后请安,姜彬玉懒得周旋,刚好乐得自在。
初来乍到也没个什么好礼,正巧皇子受伤,皇后未必会有好心情。
姜彬玉就前往内务府花了不少口舌才领了些棉絮,再用良嫔送来的蜀锦按照小姨的做法和描述,连夜缝制三个梦幻中的布偶,俗称“国宝。”
这样一来,也算公平了。
“主子,内务府的太监看不起咱,您不生气吗?”坠儿气鼓鼓的现在一旁帮忙弄丝线,想起不久的事,她现在还火着呢。
姜彬玉头也不抬,缓缓叹气,“人哪有那么多气要生,你啊,再这样小气将来可没人敢娶你了。”
坠儿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没人娶就不嫁呗,奴婢要一辈子跟在主子身边。”
阿素扬唇摇摇头,烛光下,穿针引线丝毫不受影响,将穿好的针交给姜彬玉后,望着气鼓鼓的坠儿轻轻叹气,“那张焅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空房?”
“张焅?不是昨夜的副统领么?”
阿素点点头,“奴婢有所耳闻,张焅以前第一次见到坠儿姑娘就打心眼喜欢上了,奈何神女无梦,张焅才时不时出现在她身边。”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这妮子敢对他动手动脚,果然是仗着别人喜欢舍不得动你。”
坠儿正襟危坐,刚拉好的丝线差点打结,望着年长的二人,脸色爆红,迅速撒娇跺脚,“姑姑,你胡说什么,他哪会喜欢我这人!”
“唉,傻子都能看出来张焅对你有意思,就你还在装糊涂罢了。”
姜彬玉在她旁边做着针线活,一针一线整整齐齐,“要是遇到心仪的男子可别拖着,缘分不等人,错过了会追悔莫及痛不欲生。”
黑白分明的眼眸有些失神地盯着前方的烛火,看起来失落而又哀伤。
“主子,慎言。”阿素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又道:“有些话有些神态不宜显露。”
坠儿和阿素停下活计,静静地待在她身边。姜彬玉渐渐回神,声音有些哽咽,“又如何,本就这样,何必掩藏。”
“主子,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母家考虑,妃嫔与母家荣辱与共,稍有不慎,会殃及池鱼!”
阿素的话惊醒梦中人,姜彬玉眨巴眨巴眼睛深吸一口气,憋回眼泪,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情绪。
“你说得对,是我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