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品?呵呵……”姜彬玉的心一下就冷了,“她有这好心就不该来我家。”
姜彬玉攥拳,面色憎恨,前世的记忆如潮如浪、如斧如刀,凶狠地凿开伪装坚强的心,让她再次坠入无望深渊痛苦悲伤。
杏儿和媚儿过去一把扶住她的左右手,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焦急不已。
“小姐,您……”
话音未落,姜彬玉颤抖着嗓音说道:“媚儿,能让她离开我家吗?”
媚儿摇头,“倘若她未进宫我们送客容易,但她已是皇家人,小姐不见的话,恐怕会被人嚼舌根说您藐视天威。”
藐视天威?
姜彬玉冷笑,“明知我不喜,何故惹人嫌。”
“小姐……”
“别说了,我倒要看看她想要做什么。”
“小姐等等。”杏儿一把抓住怒火滔天的她,担忧道:“您此刻的脸色会冲撞到修仪娘娘,小姐不妨缓一下心情。”
“有什么可缓的。”
杏儿蹙眉忧心忡忡,“奴婢虽不知您为何会露出如此神色。但是小姐,姜大小姐已是皇家人,您要以大局为重,莫要连累老爷夫人和少爷。”
姜彬玉脚下一顿,心底冷笑,是啊,姜若语是皇上的姜修仪,妥妥的皇家人。她要是惹了别人不高兴,恐怕别人会狠心让她生不如死。
“那先随我去花园走走,咱家的芍药花开得灿烂,想来也能让我转换心情。”
母亲喜欢花,父亲便允许她在花园里种许多品种不一样的芍药、月季和其他。
姜彬玉轻抚那朵朵花开芬芳的芍药,眉目愁绪不散却忍痛割爱将其剪断。
“今日花儿多娇艳,芬芳潋滟蝶绕之。怎奈家中稀客访,伤情介怀也采之。”
话音一落,拱门处出现一位身着浅蓝色逶迤拖地烟纱裙的女子,手持玉扇袅袅婷婷,仙姿玉貌。
她红唇轻启,声如莺啭,“纤指轻抚细青枝,妹采芍药步步香。园间娇娥稀稀散,唯留姐妹聊往昔。”
杏儿和媚儿见状,纷纷跪下问好。姜彬玉放下剪子,捧花掩面,眉目间的仇恨显露无疑。
“许久不见妹妹,妹妹越发淘气了。前些日子听闻妹妹抱病错失选秀,姐姐虽有遗憾但又挂念妹妹安康,遂从宫中带些许补品归来让妹妹补补身体。”
姜彬玉死咬牙关将恨意压制,姜若语来至跟前,小声好奇地打探着她的一举一动,“妹妹这是怎么了?是许久未见姐姐,关系生疏了?”
姜彬玉退后两步朝她福了福身子,“姐姐莫怪,玉儿大病初愈恐会冲撞到您的金枝贵体,本想采几支鲜花让媚儿送去赔罪,哪里得知娘娘会到后花园来,鲜花掩面实在不宜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