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要把褚辰桉如何?如此没有消息下去,更是让人煎熬的。
回想起她与褚辰桉之间,表面看来其实是情薄的,但实际上,那个时候光彩照人的三殿下,如何能不让人心动呢?
对于这份喜欢,云清藏得很深,一是因为身份的悬殊,二还有云笙在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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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云笙漂亮,没有云笙出身好,也没有云笙与三殿下相识得早,如何能争得过她呢?
这份喜欢,起于年少甚至更早,而她带着这份喜欢,只能默默在暗处看着,乃至感受那人的一点点温暖。
后来,云笙被父王嫁给了秦王时,她竟有些欢喜,却又觉得自己像个小偷,偷走了属于别人的一切,可惜后来,着一切终究不是她的。
那个光彩的三殿下变成了阶下囚,而自己的父亲,忙着给她找一个更有力的下家。
她和他,最终还是不能在一起,这份喜欢一直藏匿着,却成了一种怎么都弥补不了的遗憾与缺失。
所以当褚辰桉说出要去外面的时候,云清是如此渴望自由的天地,她想要去远方,去书中描写宽阔的大漠草原,如一直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飞扬。
可这一切还是被毁了,她这只金丝雀永远冲脱不了牢笼,永远只能被关在华美打造的笼子里边,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外边的鸟儿飞翔。
云清叹气,莫名落下两行清泪。
霜儿眼快看见了,不免多问几句:“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难受啊?难受您就跟我说,别憋着,憋着难受!”
霜儿很心疼二小姐,从小她就知书达理的,可也总是什么都憋在心里,不与人说。
憋在心里多难受啊?
云清擦掉脸上的泪,打起精神来:“哭什么啊?没什么好哭的,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她快速写了封信,递给了霜儿:“你去,把这封信交给姜誉,跟他说,我想见娘娘一面。”
这个娘娘,自然是云笙。
姜誉是云笙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会把她的信递上去。
她心中更是猜测,褚辰桉,多半是被云笙抓起来的。
“是!奴婢这就去办。”
信被霜儿送进了姜誉手里,姜誉捏着那封信,最后让人送去皇宫。
云笙接到信的时候,直接让人撕了,看也没看。
芝兰嘀咕着:“这二小姐如今来找您,不知道怀的是什么心思呢!”
芝兰一直看不上云清,有意无意的就跟大小姐争宠爱,自从小姐做了皇后,侯爷就连连传了好几次信,让娘娘把二小姐也安排进宫。
这怎么行?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有那个女子希望其他女子与自己分享丈夫?就算再大度的女人,心上也会膈应的。
侯爷这是怎么当父亲的,竟连连将女儿推入峡谷。
云笙哼笑一笑,能有什么事?她都能顶住全家被抄家的风险,将褚辰桉藏在自己闺房,能有什么心思?
当然是想救褚辰桉的心思。
“没想到,我这个妹妹也是情种!”
“那娘娘您要见她吗?”
“见啊!一并见了!”
芝兰不知道褚辰桉的事,虽然也不知道这一并的是谁,但小姐不说的事,她不会主动问。
这次,云笙派了芝兰出去传话,芝兰路过院子瞧见桃香,顺便叫上她:“你没事的话,就随我一道回趟侯府!”
桃香不想回去的,可芝兰不会放过她。
这个芝兰,总是这么讨厌,总喜欢将快乐建立在戏弄别人身上。
芝兰确实喜欢戏弄桃香,但都是些小把戏,不过是女孩子间的看不惯罢了。
两个人出了宫,芝兰先去了姜誉府上。
姜誉如今是相爷了,府邸自然不会差,都是娘娘亲赐的,这是以前的一座王府,豪气得很。
桃香疑惑“芝兰姐姐,咱们不是回侯府吗?”
芝兰瞥桃香一眼:“当然是来办娘娘安排的事情了。”
两人没逛院子,芝兰将信交给姜誉的人,就离去了。
来到侯府,已经是午后了,她如今可是皇宫之中的一品女官,皇后身边的红人,她这一来,家里的人皆是恭恭敬敬的接待,除了镇国候。
镇国候打心底里,是看不起这种奴才出身的低贱之人的。
“天后娘娘口谕!”
既然是口谕了,一家人都面前认真听着。
“娘娘召今日午后,二姑娘进宫!”
对于这一召见,云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而是冯氏和云覃,有些紧张。
毕竟,云笙当初,可是非常讨厌云清的,这次召见,他们认为这个大女儿必要为难。
云清反而冷静回应:“我这就进宫去见娘娘!”
冯氏抓住她,对芝兰笑着解释:“既然是进宫见天后娘娘,自然该打扮打扮,看看这姑娘,都穿的什么?这么随意!”
芝兰皱眉:“又不是什么有诰命的夫人,平时穿什么便穿什么,难道还想穿金戴银,比过皇后娘娘?”
芝兰这是在揶揄云清的,两姐妹在闺房之时,她就认为云清处处与大小姐争风头,明明生的没大小姐美,却总会作妖,吸引人注意。
“一个继室所出的女儿,到底没有嫡出女儿懂进退!”
芝兰讽刺一句。
云覃却不爱听这话了,毕竟,他自己就是庶出,都比不上嫡出的。
“你这个奴婢胡说什么的,进宫都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云覃还觉得这是自家奴婢,想打骂便打骂。
但是,芝兰可不会怂,立刻怼回去:“本官是在宫中当官,伺候不伺候得好主子,就用不着镇国候插手了!”
“不过是个奴婢,仗着那逆女就想在我的家中作威作福?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来人!”
云覃可以怕姜誉,却不会怕一个小小的丫头。
“谁敢!”
芝兰出来,可没少带人,宫人五大三粗的太监带了一堆,都是她的小弟,自然帮着她,见云覃叫人,这些小弟便围住芝兰,高声大呼:“镇国候?你想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