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韩仲!”
这一次没有噩梦,也没有惊醒,韩仲单纯是被粗暴的叫醒。
看着眼前的杨院长,他悚然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
“终于舍得醒了吗?”
“我睡了多久?”
“大概12个小时。”
“这是哪儿?”
“观察室。”
就这么一问一答之间,韩仲赶紧看了眼自己的状态,一看见观想力已经回复满值,顿时就安心下来。
“院长是要给我做检查?不是说好今晚告诉我头痛症的真相吗?”
“韩仲,我没工夫和你扯淡,我问你,你把黑瓶子藏在哪了?”
此时的杨院长已经不复往日的淡定斯文,言语间充斥着急切的味道。
“什么黑瓶子?”
听到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韩仲不禁脱口而出,可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看着杨羽昙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他决定搏一搏。
“但是如果有人能告诉我头痛症的真面目,我或许就能想起来黑瓶子在哪。”
韩仲在赌,他在赌这让杨羽昙仪态尽失的“黑瓶子”重要到什么程度。
果然,听到韩仲的话后,杨羽昙的脸色越发难看,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道:
“大概两年前,头痛症出现了第一例死者,在他死后一天我们发现,从他额头钻出一条大概小拇指大小的生物。”
“它表面光滑,白色外皮,见光后不用一分钟就会消解,我把它称作‘顽虫’...”
说到这个名字时,杨羽昙身体下意识的一颤,好像是想起第一次见到它的场景。
“我本想把它留存下来做研究,希望能有发现,直到那天...”
“有一个头痛症垂危的病人,发作时居然无意间闯到我存放顽虫的地方,我赶到那里时,正好看到我留存的顽虫正钻进病人的额头。”
韩仲听到这不由得眉头大皱,刚想摸摸额头却发现自己又被绑住了。
“我当时惊呆了,顽虫钻入后,那位本该死亡的病人居然奇迹般的多活了15天!”
“我当时欣喜若狂,因为我看到了这怪病被治愈的希望,然后我就开始了我的研究,配型实验...”
听到这个名字,韩仲就大感不妙。
“我从天丰市各处因头痛症去世的人那里收集顽虫,和染病的各个病人进行配对实验...”
“最坏的结果,是病人当场去世,最好的结果,是能帮垂危的病人多存活三个月!”
“所以,韩仲,赶快告诉我黑瓶子在哪儿,那里面是配型实验最成功的一个样品,这不是闹着玩的!”
杨羽昙近似怒吼的声音让韩仲十分欣喜,看来他赌对了。
“我能看看你所说的‘配型实验’的资料吗?”韩仲再问道。
“你!妄!想!那是我的心血!我的生命!比这家疗养院所有的东西都重要!”杨羽昙终于忍耐不住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