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窒息的痛,深入骨髓,刻骨铭心,时礼闭上眼睛。
他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那些梦都是真的,梦里的时礼是自己。
一滴无声的眼泪滑落,他哽咽,“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他兜里的瑞士刀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在地。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我告诉你晚了,小野种。”
陈微捡起瑞士刀,漏出刀锋,笑的阴森,蹲在时礼身旁。
扑鼻的香水味,刺激的时礼直反胃,本就气血攻心的他吐了一口血,正中陈微脸上。
陈微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小野种,死也不要脏了我的地盘。”
陈微下手及重,尖锐的指甲在时礼白皙的脸上留下明晃晃的红痕,渗出血迹。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没有吭声,任由着陈微为非作歹。
陈微见时礼不理会自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气了,指甲穿过他头顶的头发,往后扯,迫使他仰头。
头发连接着伤口,痛上加痛。
时礼喉间溢出一抹淡淡的自嘲,“我的后妈,你这是在给我挠痒吗?是我爸不管你饭吃吗?”
“闭嘴”陈微扬起手中的瑞士刀就要朝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上划去。
“住手”时正临终于出了声,陈微瞪了他一眼,“算你好运。”
时正临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制服在地下的时礼,用拐杖敲响了他面前的地面。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意识到错了吗?”
时礼没说话,闭眼假寐。
“不说话也可以,我现在问你,时刻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礼突然睁开双眼,勾唇轻笑,“爸,你靠近些,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时正临看了眼他的状态,才放心的低头。
听完时礼的话,时正临恼羞成怒,一棍子又挥在了他的后背。
“咳”他笑,“怎么,爸是对我的答案不满意吗?”
这时候他的手机发来了一份亲子鉴定
时正临脸色铁青,又是一棍子摔在时礼身上,“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时正临耐心耗尽,“最后问你一遍,时刻和你什么关系。”
时礼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正和你没关系。”
“行,喜欢犟是吧”时正临拿过一旁秘书递上来的文件,摔在时礼面前。
文件详细记录时刻的发展历程,而创始人的名字清楚了写着他时礼的大名。
时礼没有被拆穿的不自然,反问“所以呢?”
“所以?你还好意思问所以,搞了半天一直和时氏作对的时刻是你的公司?”陈微再次来到他面前,瑞士刀逼近他的脸。
“小野种,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
这次时正临坐在主位上,冷眼相待。
时令合在房间里清晰的听到她妈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可惜门口有人看着,他无能为力。
“微微,放开那个逆子,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陈微吼:“原来这些年都是你这好儿子在背后搞鬼,我今天不做点什么,实在是难解我心头之恨。”
时正临宠溺一笑,“随你吧,别太过,时刻股份转让书还需要他签字。”
呵呵,原来这场鸿门宴根本不是为了讨伐他和向涵之,而且时正临看上了时刻的股份。
老狐狸,要能力没有,主意倒是打的很精。
向涵之来的路上,刚好一辆车和她的行驶路线背道而驰,她总觉得那车眼熟的紧。
一路上,她时不时的看时间,到了别墅区,绕了半天没找到时礼家。
想象过无数次时礼被继母虐待的场景,可真当它还原在自己面前,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她震惊。
她在花园里找了一根木棍,冲进了客厅,一阵乱舞,打在一群按住他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