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水间的初舞台应该是经过精心排练的,上这个节目,为了出道,为了红,谁会不用点心呢?
当然浑水摸鱼的咸鱼魏某除外。
值得一提的是,她仿佛是特意为了和祁粥打擂台似的,开局也是一首歌,加试是舞蹈。区别在于:祁粥唱藏语,她唱苗语,祁粥跳芭蕾,她跳机械舞。
就很绝!
裴水间声音一出来,魏殊本来懒懒散散靠在99号座位上的身体挪了挪,一股热流从她的尾巴骨窜起,顺着脊椎往上爬,一寸寸最后汇入后脖颈的骨节窝。
她坐得直了些,手拍拍热流汇入的后脖颈,皱了皱鼻子。而且裴水间唱歌的时候,目光总是如有如无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在看她。
苗语不同于藏语的高远嘹亮,它自带着大山深处的诡秘阴郁,仿佛睁开眼就能看见翠绿的吊脚楼,少女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繁复银饰。
巫蛊的诡秘扑面而来。
林天后这次比赛也很忙,一次性发现了两个好苗子,漂亮话不要钱的往外说,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荣光焕发地像看到了乐坛的希望似的。
舞蹈这一块,裴水间的机械舞堪称一绝,她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精准的掌控力令人头皮发麻,细微到每一寸骨骼,每一块肌肉,一场舞蹈下来丝滑异常,身体的每一寸在她的表演中都是可以驱使的工具。
现场掌声雷动,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
毫无疑问,又是一张S卡,第三张S卡出现了。
不愧是能够和女主战斗到最后的第一女配,就可惜了眼神不好使,魏殊有些遗憾,为了个男人拼命死磕,最后把自己磕没了。
“她的苗语挺顺溜的,听口音是西南革肆苗寨的。”魏殊搓搓下巴,厌世咸鱼脸上有了些神采,自顾自的说道,“就是还是太生疏了,东西下的不得行。”
满崽已经从失恋的状态走出来,接受了这个残酷而现实的世界。
它一晃耳朵便听见她的话,瞬间来了精神,细长的耳朵尖抖了抖,凑到她身边,“你还听得懂苗语?”
“昂。”
它看着自家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常年缠绵病榻的宿主,觉得她又在吹牛皮了,自家宿主没啥大的优点,就是牛皮吹得又大又亮。
现在还能秒懂一门语言了。
它也不忍心戳穿她的谎言,但是好奇心又促使它想看她怎么编下去,于是配合着她的演出问道:“那她在说什么呀?”
魏殊微微侧过脸,“真想知道?”
满崽期待地点头。
“苗语还能干什么,下蛊呗。”她低下头装作搓手指,运动指关节的样子,一个脑蹦儿弹在它的脑门儿上,“不然嘞,还真给你唱歌啊。”
满崽直接被她弹了个仰倒,她又搓了搓手,它连忙捂住额头,连滚带地离她有多远跑多远。
魏殊搓着指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不严谨,继续补充道:“当然也有正常交流的,不过那是对同族,同源血脉对巫语具有抗性,不会被蛊惑。”
反正她说的话,满崽是半句都不带信的,据它以往的经验可知,很大概率上,她又是在忽悠自己。
所以它非常冷淡,小奶音冷漠异常地应和着她的话,“喔,是吗?那很棒棒呢。”
魏殊:?
谈到这一块,她还是很有发言权的,原本还想多说几句,不过小系统不信,那她还是得拿出点本事出来的。
她随手往小系统的头上一抓,并没有触碰到它,只是虚虚一扣,然后五指并拢虚握,抬起下巴示意满崽感受。
“打开你的检测系统,分析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她右手虚握成拳,慢悠悠地说道。
满崽一开始不以为意,撇撇嘴,咦,又在故弄玄虚。
直到数据板上发出警报,一片飘红,各类检测数据上出现一大批的问号时,它白嫩的包子脸上才出现错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