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有点叛逆,现在跟人组了个乐队,脸上一天到晚画得跟个鬼一样,我看着就头疼。”老板嘴上虽然说着头疼,但眼中的宠溺却清晰可见。
老板这一说,风霖就有些了解了。
年轻人嘛,张扬个性,现在感觉自己的行为很酷很帅,完全不会想到,过几年回头再看,恨不得把这段时期的自己给埋了,这段经历也将会成为永远摆脱不掉的黑历史。
风霖微笑道:“年轻人啊,可以理解。”
老板也自嘲的一笑道:“是啊,年轻嘛,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一段呢。对了,你要录什么歌?伴奏做好没有?”
看来这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这也正常,特别是玩音乐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呢。
风霖拿出事先写好的词曲以及做好的伴奏带给老板。
“做好了,直接录就行。”
老板接过伴奏带和写着词曲的两页纸,也不在意。
过来录歌的年轻人他见多了,会点乐理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以自己写歌了,实际上写出来的东西大多狗屁不通。
只是这又关他这个录音室老板什么事呢,录音室是按时收费的,只要给钱了,录得再烂也无所谓。
风霖走进录音室,他对录音室并不陌生,前世在音乐学院,空闲的时候也进学院的录音室玩过不少次。
风霖站到麦克风面前,对着麦克风“咦咦啊啊”的喊了一会。
录音室外,注视着里面情况的录音室老板脸上浮现出几分认真之色。从风霖进去对着麦克风“咦咦啊啊”的一阵喊,他就知道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行家。
风霖对着麦克风可不是随便喊的,他是在开嗓,同时也是在适应这里面的录音设备。每一个录音室的设备都不一样,歌手进入不同的录音室,都需要重新适应,以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舒适区。
这一点别说是行外人,即使是很多新人歌手都很容易忽略掉,只能一遍遍的试唱来找感觉。
调整了一下自己跟麦克风的距离,风霖给录音室外面的老板打了个的手势。
熟悉的伴奏旋律在耳边出现,风霖的声音随之响起。
自你走后心憔悴
白色油桐风中纷飞
落花似人有情这个季节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
无端拨弄离人的眼泪
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
伤感一夜一夜
……
第一句刚出来,录音室老板就惊住了。
风霖这一遍还是属于试设备,所以并没有投入过多感情,尽管如此,在戴着监听耳机的录音室老板耳中,依然觉得是那么的惊艳。
这旋律,还有这嗓音,真是绝了。
做录音室这么久,过来录歌的大多都是些业余的音乐爱好者,他在这监听耳机里听到过的烂歌不胜枚举。本来他以为里面的年轻人也是那种音乐爱好者,他的耳朵都已经做好了接受几个小时摧残的准备,想不到里面的年轻人给了他惊喜。
他拿起风霖先前给他,被他放在一边的词曲认真看了起来。录音室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玩音乐的,所以对曲谱并不陌生,对着谱子,边看边轻声哼着,手上还轻轻的敲击台面,打着节拍,真是越看越喜欢。
风霖唱完一遍从里面录音室出来,他都没发觉。
“老板、老板。”
风霖叫了两声,他才反应过来。
“这歌写得真好,你写的?”录音室老板赞叹道。
“我写的,可以听听刚才那一遍的效果吗?”风霖简单回答了一句,就问起刚才那遍的情况。
“很完美。”录音室老板对着风霖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风霖满头黑线!
老板,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我这只是一遍试唱,都还没有代入情绪,这就完美了?你能再敷衍一点吗?